“人去茶室不就行,为何还要带上祁宴?”
夫蒙檀查说他傻。
“你动没动脑子?现在就可以带你走,问题是你走得吗?们前脚出城,后脚祁宴可能就发现,随时都会赶来追你,你希望路上直有追兵跟着吗?
“而且你想过没有,就算祁宴不追你,你怎知道庆州城
储安裕将祁宴接入自家府邸居住,夏薰以随从名义,住在祁宴隔壁。
当天夜里,只黑色乌鸦,无声无息落在夏薰窗前,脚踝上,绑着张纸条。
是夫蒙檀查送来消息,他告诉夏薰:
——庆州以东云山脚下,有间名为桐昌茶室,他叫夏薰于明日晚间,带祁宴同前往,届时,他自会引起骚乱,趁机带夏薰离开。
夏薰有所疑惑,给夫蒙檀查回张纸条,让他亲自来见他。
他想,陈县公数度对他们出手,现在,对他而言,已经到千钧发时刻,难保他不会重新集结人手,在庆州对祁宴再次下手。
不管之前他有没有想过放祁宴条生路,这次,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
夏薰瞥祁宴眼。
祁宴看上去成竹在胸,也许另有计划。
主簿,专司案查昭狱,陛下命调查此事。
“最后,储安裕虽被释放,陈县公也没有受到责罚,陛下只是让他离开封地、携家眷入京,而储安裕被派往庆州做刺史。”
夏薰思索道:
“所以……你此去庆州找储安裕,是为从他那里获得有关玉矿山线索?”
祁宴摇摇头:
乌鸦带着字条飞走,没多久,夫蒙檀查如游魂般,神乎其神出现在夏薰房中。
夏薰看眼房门,方才还是紧闭木门,现在漏出丝缝隙,夫蒙檀查恐怕就是从那里进来。
棕色头发胡人相当不耐烦:
“为什非要让来见你?知道花多少功夫,才甩掉陈县公派来监视人吗?”
夏薰不解地问:
罢。
夏薰背靠车厢,闭上眼睛。
这不是他应该操心事,他现在唯要思考,是寻找恰当时机离开。
车轮碌碌。
作为目地庆州城,渐渐出现在眼前。
“陈县公处事严谨,储安裕连他钱都不肯收,陈县公怎会把这等机密之事透露于他?他怕是半点不知情。”
夏薰又道:
“如此说来,你此行只是为敲山震虎?你故意来找储安裕,是为让陈县公以为,他掌握什不得证据,而你是来向他讨要?陈县公心中惶恐,自会露出马脚?”
祁宴笑着说是。
夏薰担忧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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