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抵着他额头地方,有阵温热湿意划过。
夏薰喘着粗气,怔怔地想,祁宴是哭吗?
太稀奇,祁宴这样人,也会流泪吗?
夏薰抬起眼皮,想去看他脸。
阵突如其来痛感倏然涌起,夏薰脑袋眼前黑,再次晕过去。
祁宴看似冷静神情,终于有点点松动。
他还是用力压着夏薰手腕,以防夏薰在痛苦中,把手缩回去。
同时,他又把夏薰温柔揽在怀中,脸颊抵着他额头,另只手轻轻拍打他后背,柔声诱哄:
“好孩子,不疼,马上……就不会痛,再坚持下。”
夏薰睁着眼睛,意识却没有清醒,他根本听不见祁宴在说什,他身心都被灭顶疼痛捕获。
就连祁回见,都连连皱眉,不忍细瞧夏薰伤。
只有祁宴,从头至尾,都牢牢地握着夏薰手腕,帮着大夫给他处理伤势。
他表情毫无起伏,平静得如白泥做石像。
这尊石像,只在个刹那,露出细碎裂痕。
那是夏薰从昏迷中醒来片刻。
会——”
夏薰猛地震:“你什意思?”
难道祁宴察觉?
不可能,如果他发现,怎会让祁回离开?
那他……
祁宴拥抱着他,久久没有动作。
在祁宴帮助下,大夫顺利处理完夏薰伤,给他手涂上厚厚层淡绿色药膏,细细
除痛苦,他感觉不到其余任何东西。
祁宴安慰与诱哄,不过是无用之物。
在与疼痛纠缠中,夏薰只有他自己。
可渐渐地,不知是大夫药起作用,还是最猛烈痛楚已经过去。
夏薰慢慢能听见祁宴声音,他能感觉到祁宴手在拍打他后背。
烧伤令人疼痛难忍,而处理烧伤伤口时带来痛苦,又成倍增加。
为减缓痛楚,大夫在夏薰几个大穴扎入银针,用针封住这些穴位,能够麻痹夏薰左手神经,继而让疼痛大大减轻。
即便如此,大夫将药水倒在夏薰手上时,昏迷中夏薰还是被疼醒。
剧烈疼痛,让夏薰脸都变形,他身体弓成虾状,完好右手紧紧攥着床单,浑身冷汗直流。
他死死咬着牙,将痛呼压在胸腔深处。
祁宴低低笑:“你就当是胡言乱语吧……那个时候,你伤得很重……”
夏薰烧伤很重。
七年前,祁宴将他背回家中,请来大夫也是这样说。
夏薰手指皮肉都剥离,上药时,厚重药味都无法遮掩那股诡异烧灼气味。
韶波不敢看,软倒在房门外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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