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大人,狱卒大人!为什么这两日就要判下来了?还没人提审我们啊?!”
狱卒挠了挠头:
“我也不清楚,我就是昨天偶然听得几句,主审此案的大人说,证据确凿,不需要再审了。”
夏闻浑身一软,倒靠在围栏上,汗如雨下。
夏薰喃喃自语:
“是了,是了……我怎么没想到?我是夏弘熙的儿子,他恨我还不来及……怎么会来见我……又怎会对我有半分真心……”
狱卒将梳子伸进牢房:
“东西先还你,你还没有别的想传话的人?我可以再替你跑一趟,不多收你的,还跟上回一样的价钱。”
夏薰露出了一个凄凉的苦笑,退回牢房的阴影中:
“不必了……你连它一起拿走吧……”
待他来时,将此物送到他手中。”
狱卒带着梳子走了,夏薰开始漫长的等待。
他整整等了十天。
十天后,他没有等来祁宴,只等到归来的狱卒。
狱卒对他说:
“……他一定恨极了我们吧……”
狱卒见过太多死囚,对此景早已司空见惯,念叨着“好冷好冷”,搓着胳膊离去。
几日后,皇帝亲笔诏令颁下。
做好必死准备的二人,却没有丢掉性命,皇帝下旨,判他们流刑三千里,发配岭南。
狱卒打量几眼,见梳子上镶嵌着几枚小小玉石,便欣然收下。
临走前,他对夏薰说:
“我也不白收你的东西,透露个消息给你,你们兄弟俩的案子快判下来了,以我当狱卒多年的经验,瞧那阵仗,结果估计不太好,你们要是还有关系,趁这几天再走动走动吧。”
夏闻本在熟睡,二人方才的对话声惊扰了他,他刚刚醒来,正好听见最后这句话。
他腾地爬起来,冲到栏杆边,急切地问:
“你说的那位大人确实来过几次,前两回他身边总有人,我没寻到接近他的机会,昨天晚上他终于落单了,我悄悄凑到他身边把梳子给他看,谁曾想他压根没反应,我还问他认不认识你这东西,他说,根本不识得此物!”
夏薰懵了:“……什么……?”
狱卒道: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话我可带到了,人家不搭理你,我也没办法!那位大人是没戏了,你想活命,找其他人说情吧!”
夏薰面如死灰,如遭雷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