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通木头,而是桐木,木人背后还有姓名与生辰八
祁回道声“得罪”,掌劈向他后颈。
祁宴无可奈何地晕死过去,祁回背起他就往屋里冲。
在祁回看不到地方,祁宴眼泪从紧闭眼角滑落,滚入他鬓发间,逐渐消失不见。
七年后,祁府暗室。
祁宴告诉夏薰:
“夏薰还在等……得去接他回来……”
他双眼发直,手在空中徒劳地抓着。
祁回忍着酸涩眼泪,跑到他身边,把将他扶起。
祁宴五脏六腑搅成团,从脖颈连着胸腹尖锐作痛,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疼。
他眼前漆黑片,已然不能视物。
啊!该做您都做,成事在天!这都是命!您不是神仙,不能逆天改命啊!”
祁宴轻轻说:
“知道,你下去吧……”
他态度坚决,祁回不好继续逗留,惴惴不安走到门外,也不敢离开太远,就守在门边。
未几,房内传来跌跌撞撞脚步声,接着门被大力推开,面如土色祁宴踉踉跄跄走出来:
“这些年成日浑浑噩噩,不知是怎过来,总觉得早就死,死在听闻你死讯那天,如若不是对你思念经久未灭,只怕早已是三尺黄土下具白骨。”
夏薰抚摸着木人眼眉,祁宴刻下刀痕深深。
祁宴沉痛道:
“之前你问,如果当时见到那把梳子,会去见你吗?不想骗你,可那时着实不知该如何作答,现在可以告诉你……不,不会,也不能,如果不能证明自己与你毫无干系,便无法救下你……”
夏薰举起木人,对着暗室外烛火,细细看过木头纹理。
祁回搀着他手,只觉得他掌心又湿又凉,于是顺着手腕去摸他脉。
指尖下,祁宴脉象凌乱而纤细,祁回即便不通医术,也能意识到这不是正常脉搏。
这时祁府还没有别下人,连个能帮忙都没有,祁回只能先将祁宴送回屋内,再去找大夫。
他把祁宴手搭在肩头,想背他起来。
祁宴不肯,反反复复说着:“去庐阳……现在就去……夏薰还在那里等……”
“祁回……备马,要去庐阳……”
他看上去摇摇欲坠,好像下瞬就要倒地不起。
祁回箭步上前搀扶住他:
“大人!大人!您怎……怎都说胡话啊?!庐阳距京城少说也有两千五百里!你就是把马跑死,也赶不过去啊!”
祁宴推开他,坚持往前走,迈下台阶时,脚踩空,跌坐在地,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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