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域的眉心松弛下来，呆呆的眼仁看起来没有动，这让他显得很平静，但追问却是执拗的。
“他也许只是喜欢安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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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洛和利安德的离别》，J.M.W透纳，1837
开头的歌词引用来自Lorde的BuzzcutSeason
宋柔看着雾中的人影虚了虚眼睫，没有闭眼，睫毛却抖了下。
童域又伸手摸了摸两个人影，说：“我看着这些白色的漩涡觉得喘不过气。”
“果然是小梵高啊。”宋柔挑眉。
“你为什么也这么叫我？”
童域马上皱起眉头，看起来有点生气。
可爱，他心想。
这节自习在下午最后一堂课。宋柔补完三张速写的时候正好下课，他捏捏眉心站起来准备走，转头看到童域还捧着画册看，低头盯着那一页一动不动。
童域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画，觉得有些压抑。他问宋柔：“这画讲的什么？”
宋柔低头看童域手中的画册，那页正是《海洛和利安德的离别》。
波云诡谲的灰蓝色天空里藏着一轮淡黄的新月，相接着参差的建筑和波涛里汹涌的黑暗。烟雾和弥漫的水汽陷在一片迷茫梦幻的白色里。两个人影就掩藏在那片白色的雾中。
因为我码字的时候喜欢听歌，所以偶尔会把很贴的歌词放出来。歌曲更新在网易云歌单lily4115
“因为我也是个疯子吗？”
“因为你也是个大画家。”
宋柔看着他黑黑的眼仁，脸颊两边的肉有点鼓，觉得他像个通体全黑的海豹幼崽。
“梵高可不是个疯子，那都是道听途说。”宋柔说着就想去捏海豹的脸。
“可他割掉了自己的耳朵。”
“这幅画叫海洛和利安德的离别。”
宋柔顿一下，看了眼童域，又继续说：“一个古希腊爱情故事。”
“海洛是阿佛罗狄忒的祭司。利安德是一个来自一个亚洲的青年，每个晚上都游过达达尼尔海峡与海洛相会。”
“海洛每晚都会用火炬为利安德指路。有一天晚上火炬被,bao风吹灭，利安德因为迷路而被淹死。海洛伤心欲绝，也随之跳海。”
“所以这幅画，这些漩涡和迷雾，大概是在预示着这场悲剧的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