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无奈,伸手把黑影从床边捞过来,黑影心满意足,躺在宋柔臂弯里开始哼哼唧唧地调整睡觉姿势。
夜里是呼啸,bao风。
宋柔合着眼睛听着窗外雪落下沉积声音。在心里祈祷这场雪和之前天气预报里说样大样久,最好是把他在山上困个十天半个月——
要不然过几个小时他还得想想办法怎装病。
震天狗呼噜不会儿就响起来,宋柔叹口气,拍下怀里睡得正香苗苗。
直到宋柔要挂掉电话,童域黑黑眼仁都还动不动地盯着他。
宋柔压着嗓子笑笑,跟他解释:“是妈妈。”
童域听完又垂下头,苗苗也乖巧地把毛茸茸脑袋重新贴到童域手心上。
房间只开盏昏暗落地灯,壁炉里跳跃着橙红色火光,外面风雪和干燥木头燃烧声音令人昏昏欲睡。
打完电话,宋柔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大敞开。
吃完水饺,宋柔非常自觉地端着两个人盘子进厨房。
厨房里橱柜里装有个十三套嵌入式洗碗机,宋柔把餐具和杯子放进去,又往里搁洗碗块和亮碟剂。
客厅壁炉里添干燥柴火。被挑高落地窗外只有几盏微弱景观灯,被光线照亮雪下得越来越急。
童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厚厚素描本和铅笔,会儿对着外面大雪发神,想到什又低头勾两笔。
苗苗十分惬意地在童域大腿上窝成团,眯着眼睛烤火。
“还没有坐过他腿上。”
“他也没有
童域不可避免地看见宋柔脚上刹着那双兔子拖鞋,烟粉色,毛绒做肢体,钉珠黑眼睛——
很像自己做那只手工毛毡三月兔。
宋柔心情很好地勾起嘴唇。这拖鞋是他之前拿着照片儿去找人定做,共两双。
客房里配空调,但童域还是找条绒毯放进去。条长度不到米绒毯。
宋柔咬牙切齿地用那条毯子把苗苗包成个花粽子放在床下,台灯灭掉同时床下团黑影跃而起,轻车熟路地钻进被窝。
宋柔端着两杯热牛奶从厨房出来时候正接着电话,分出手给人狗发牛奶:
高玻璃杯是童域,矮胖陶瓷杯是苗苗。
他对童域说:“没乳糖,可以喝。”
过会儿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什,宋柔神色温柔地看眼童域,对着电话那头说:“嗯,他在旁边。”
童域闻声抬起脸,手上抚摸苗苗节奏停顿下。苗苗也从童域肚子和腿凹陷处支起头看,嘴上还有喝完奶没舔干净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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