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这次实在没憋住,手撑在流理台上就开始笑,肩膀跟着发颤。
“我只是,”他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用额头去轻轻地撞了下童域的肩膀,“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绑这只鸡好看一点?”
“你放屁!”童域推开宋柔的头,气得嘴唇直哆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得非常奇怪!”
宋柔挑眉,问他:“嗯?我怎么奇
最后加上黄冰糖,用文火煮二十分钟。
红酒买的是没什么度数的甜红,单宁也低,还兑了大量的橙汁煮。这几天宋柔虽然没有看见童域服药,但他还是不大愿意让童域喝太多酒。
宋柔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把肉桂棒放在火苗上烤香。
童域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粉银渐变的芝宝打火机。
宋柔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勾着唇说:“我不抽烟。”
童域眼皮一跳,问:“它已经死了,为什么会痛?”
宋柔说:“因为等会儿我要放东西进去,很胀。”
童域一听脸就绿了,但还在继续忍。但他声音都已经变了调:“你要放什么进去??”
“就那个。”宋柔笑着说,用下巴点了点旁边四个还没切块的苹果。
……
童域撇嘴:“我又没问你。”
两个人各喝完一杯热红酒,童域去抠了块黄油出来,淋上蜂蜜,用热水隔着融化。
宋柔等到时间晾够才切开放在旁边的苹果,盛进鸡的内膛里。用牙签给鸡啤/鼓穿起来,做好封口,再在脚踝和鸡翅尖包上小块锡纸,防止高温烤糊。
最后宋柔拿着细绳,看着碗里的鸡,问旁边的童域:“你喜欢什么姿势?”
话刚说完,童域一巴掌拍在了流理台上,声音震耳欲聋。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看着宋柔,问他:“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鸡腌好还需要晾一会儿。宋柔这个时候准备抽空来多做一些热红酒。童域爱喝这个。
两个人在北京念大学那会儿,宿舍区外有家咖啡馆。每年圣诞节和平安夜那几天都会在门口支一个小摊,用锅现煮新鲜的热红酒。
满满一大勺,倒进插着肉桂和迷迭香的一次性纸杯里,九元钱一杯。倒不是什么高档红酒,但锅里的料很足,路过的学生都能闻到一股红酒和浆果的甜香。
上大学的第一年圣诞节,童域坐在咖啡馆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宋柔至今都记得,那晚上童域喝了一百零八块,但他自己只带了一百块现金,喝得满脸通红还找宋柔借了八块。
把苹果去皮切成厚片,果冻橙切对半,在皮面插上少量丁香粒,和草莓、桑葚一起放进雪平锅里,再往里面分别倒橙汁和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