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芮白瘪嘴,夹起海棠果一口吞掉。这个也是酸酸甜甜的,她很喜欢。
她眯着眼睛嚼海棠果,略带不满地问童域:“你的
因为站在宋柔的角度,想尽办法却找不到童域,只能再寄希望于他能看见自己。
宋柔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那些艳俗又缤纷的包装上,一遍又一遍地问:你好吗?今天开心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天冷了要记得添衣服,心情不好就多吃点巧克力。
如果童域愿意,那就盼他回来。如果不回来,那就盼他好,盼他人生顺利。
盼个虚无缥缈,盼个来生。
壶里的煎梅茶已经被舀空,傅芮白还有点意犹未尽,旁边那一壶奶茶也煮开了,浓稠的奶香弥漫起来,可是她居然没有胃口。
心又有点出汗。有些避重就轻地说:“我现在不吃那个巧克力也很少喝椰汁。”
那个巧克力牌子深受国人喜欢,到了意大利之后却很难在超市货架上找到,久而久之童域也就找了新的替代品。
意大利人血液里流的都是espresso,椰汁在当地没有市场,一般只在少数泰国超市和华人超市里有卖。而他甚至很少离开学校。
那些年不知节制的,bao饮,bao食让他的胃变得很脆弱,童勉因此管着他,童域去的时候家里从来不煮火锅。而童域自己连泡面都懒得煮,更别提自己去买火锅底料来弄。
至于春晚。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看过春晚了。以前在C城的时候没有家人陪伴身边,照顾童域起居的阿姨除夕的当天做好饭就忙着要回家团圆。
“不过。你想等宋柔主动放手估计不可能了,他没挂个睡袋在你家门口睡觉算好的。”
现在的宋柔就跟八百年没吃上饭的饿死鬼一样,看见童域就忍不住扑上去叼嘴里。傅芮白很笃定这一点。
她懒洋洋地托着腮问:“宋柔的新歌听了吗?很有意思。”
童域张嘴就答:“没有。”
然后他拎起一个冻海棠果放到傅芮白面前的碟子上。提醒她:“别光说话。”
中国从来就没有一个人看春晚的传统。
只是宋柔每年都会和家人一起看春晚。他还会边看边在微信打字,跟童域讲今年这个魔术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哪个歌手一看就是假唱。
所以童域那时候也会搬一个板凳坐在电视前,手里握着手机,认认真真地看完春晚,再仔仔细细地回宋柔的每一条消息。
但那也只是为了能顺利接上宋柔的话而已。
傅芮白连着猛干了好几碗煎梅茶,想着宋柔这么多年尽做了些无用功不免还是有点幸灾乐祸。但她也不认为这些行为是毫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