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成绩还没下来。”
姜彩点点头又转过来端详季横脸,边看边点头,“不错,长得越来越像你爸。”
季横直截当:“你瞎吗?”
姜彩噗嗤笑起来,笑到最后仰头倒进沙发里,“还是有点像嘛,身高还是随他。”
季横没吱声,姜彩像是习惯,自顾自说起来,“他那个大儿子快要大学毕业,已经接触公司段时间吧。”她嘲讽地咧咧嘴角,“长得跟大饼似,真不知道
季横今天回来早。
因为许皎白说要走,他就跟着走。
不该回来这早。
姜彩又喝得烂醉抱着马桶吐,季横开门就闻到股酸味。
他晚上还没吃饭,现在也不想吃。
“是谁呀?”
许皎白没抬头,低头摆弄手里那块糖,“是同学,隔壁班,你不认识。”
孟媛状似随意:“哦,那叫什?”
“叫季横。”许皎白没有不耐烦,许母问什他就答什,只是没抬头,眼睛落在自己手上。
往前几年经常有人和许母说许皎白更适合弹钢琴,少年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为常年拿笔,食指指腹和中指指节处起有些厚茧。现在他用这双手轻轻拨弄手里小小糖块,指腹划过糖纸边缘。
他们在车站分开,许皎白继续往前走,兜里揣着块糖,不知是不是天气缘故,握在手心里是暖,带着季横温度。
到家许母已经做好饭等着他,许皎白带着身寒气,鼻尖耳朵冻得通红。
孟媛问:“外面冷吧?”
许皎白点点头,“还好。”
那就是冷。
“哟,儿子?回来啦。”姜彩醉醺醺转过脸朝季横笑,她今天没化浓妆,简单涂口红,清清爽爽,“今天怎回来这早?”
季横没回话,抽几张纸巾给她递过去。
姜彩摆摆手,“洗洗就好。”
季横没再管。
过会儿姜彩趿拉着拖鞋出来,屁股坐在季横旁边,“考试考得怎样?考第几啊?”
“人怎样啊?”孟媛问。
许皎白稍稍迟疑下,“……很好。”
“真?你别骗妈妈。”孟媛察觉他迟疑,心提到嗓子眼,忍不住向前点。
“真很好。”许皎白终于抬起头,温顺地不带任何脾气地讲,“你别担心,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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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媛把椅子给他拉开,“坐下缓缓再吃饭,别再吃肚子凉气。”
许皎白坐下,孟媛坐在他对面几次想说话都没真正开口。
倒是许皎白主动问:“妈?你干嘛呢?”
孟媛攥下手,“和朋友出去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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