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皎白真的和江稍很像,一样的不善言谈,一样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一样的内心柔软。
她想去了解许皎白也是在那个时候,因为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弟弟的影子。
她可以像现在这样多管闲事,可以和许皎白说一些她自己都觉得矫情的狗屁道理。
但是她永远没办法开口和江稍说,我其实没那么讨厌
“没有了,雨下那么密我哪看得清人……我想他既然主动找你就是想和你和好,你俩都一块来医院看阿姨了,那就证明以前关系真的很好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你们有把事情说开吗?”
“没有。”
“为什么?”
“不想听。”
江皖惊叹:“妈呀你还有这么任性的时候?”
可能在季横眼里,他只是那些朋友里的其中一个。
江皖:“你是真的很不想提到这个人啊。”
许皎白:“嗯。”
江皖:“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抗拒交流,你太在意这件事了。”
许皎白没说话。
他们责怪了一番:“外面下着雨你们还来干嘛呀,又不是没请看护,我和你洛阿姨聊天聊得挺好的。”
江皖笑嘻嘻哄着孟媛,许皎白说:“想来看看你。”
“昨天又不是没来过,还有我昨天都忘了问,你和季横那么晚才走,有没有请人家吃饭?他跟你来一次医院怪不容易的。”
许皎白:“有什么不容易?”
他自己非要跟来的。
许皎白垂下眼。
温顺的家猫发起脾气更加难哄,人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江皖侧过头:“可是这样一来,难过的还是你自己,有些事不说清楚就永远没法释怀,你是想永远记得他吗?”
江皖很少有耐心讲这些。她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自己的恋爱、家庭、生活都还一团糟,她想自己也没资格对别人的决定指手画脚。
但是怎么说呢。
江皖说:“咱俩今天走的时候,我一时好奇没忍住回头了……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叛徒!许皎白,别用眼神控诉我!”
许皎白说:“哦。”
江皖被噎到了,想说他和江稍一样讨人厌,话到嘴边停住了,她没理由在这种时候提到江稍。
江皖说:“他站在雨里。”
许皎白抬眼询问,然后呢?
孟媛抿了抿唇:“你和他真的和好了?”
本来可以随便糊弄过去,许皎白偏要说:“怎么算和好?”
孟媛缓缓叹口气,“我不知道,你问问你自己。”
孟媛吃过药以后要睡觉,江皖和许皎白挪到长廊上说话,江皖问:“你和那个季横以前关系特别好?”
许皎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