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稍来得的确晚,三个人晚饭都吃得差不多了才迟迟赶到。
天色很黑了,几个人在街口分开,坐上出租车许皎白突然说:“他一直在看管向童。”
“嗯,怎么了?”
“很专注,特别专注。”许皎白转过头看到季横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什么都清楚。
那种专注过于刻意了。
许皎白点头,但还是担心:“……你和江稍处的怎么样?”
管向童直接笑喷,被季横斜了一眼才消停下来,干咳两声说:“真的没事呀,就是想大家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天难得嘛。”
“上个月还聚过。”许皎白指的是他和季横的矛盾还没有解除的时候。
那个时候太尴尬了,管向童选择自动忽略。
“江稍怎么没来?”
来,某个周末许皎白出门赴管向童的约,这次终于不是在快餐店见面,而是在室内旱冰场。
许皎白有很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他不会轮滑。季横跟着他一块过来的,坐在馆内的吧台许皎白犹豫很久点了一杯草莓奶盖。
季横看到了随口说一句:“怎么还和以前喝的一模一样啊?”
管向童还是活蹦乱跳,知道季横要来才选了这种地方见面,说许皎白不会滑季横可以教他。
季横问许皎白:“你要玩吗?”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看谁,管向童肯定也知道,不过那小子那么迟钝,不知道看不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季横歪了下头,“不过也没关系吧,只是在宣布主权而已。他确实是喜欢管向童,手机里有管向童的照片……嗯,那张姑且算是吧,反正不用担心。”
季横再次将手掌盖在许皎白的眼睛上,“我大概能明白他的心情。”
“啊他爸找他有些事,大概晚些到。”管向童摸摸鼻子不太确定道,“应该能赶上一起吃个晚饭什么的吧。”
许皎白还是试了轮滑,最初由季横扶着然后慢慢会滑两步,整个下午都没摔,临出场摔了一跤,疼得脸都皱起来,可怜巴巴坐在地上。
季横想拉他起来,他却不敢轻易动腿:“你让我缓缓。”
季横两手撑着他腋下,拎小孩一样把他拽起来,一边偷笑一边揉他的脑袋,“不疼不疼啊。”
他仗着许皎白现在不敢轻易推开他,尽情欺负怀里的猫儿。
许皎白摇头。
管向童坐在两个人旁边:“出来了不玩有什么意思?我记得以前你就不玩,季横干脆也不动,陪你一块坐着。”
当初的那个溜冰场已经拆了,现在盖成商城。
许皎白说:“你找我出来真的没有其他什么事吗?”
“就不能是单纯想请你出来玩吗?”管向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