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恶作剧的时候事先征求别人同意?
叶知禾虽然内心不赞同,但表面还是乖乖点头答应了。
毕竟对象是蔺深,可怜又孤僻的形象在叶知禾心中根深蒂固,他当然可以做没什么必
他大胆调侃起来,蔺深果然好几秒都说不出话,最后只是有气无力的警告:“不许随便碰我……耳朵。”
“只有耳朵不能碰吗?”
蔺深瞪他:“还说不是勾引?”
“可勾引应该是舔脖子、接吻这种……”
蔺深批判道:“那也太色情了。”
在这方面他吃过亏,现在想起来,之前也这么坦率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旁观者怎么传是他们的事,最起码要和当事人说清楚。
他看到蔺深的耳朵又泛起颜色,明白应该当做看不到,可实在太有趣了。
蔺深好容易害羞。
叶知禾不知道的是,这是蔺深再次丢面子后的尴尬。
正言辞,引得过往的情侣都回头侧目。
蔺深大概了解了,但并不想承认。
这关乎到他几近于无的面子问题。
和叶知禾在一起,他总是出糗。
蔺深盯着叶知禾,非要在他眼里看出点端倪才罢休,结果什么都没有,只觉得叶知禾的瞳色和旁人不一样,棕色里面还带了一点浅褐。
四舍五入等于上床吗?
叶知禾没敢说,只敢眨巴着眼睛看蔺深,“可我确实没有那个意思,朋友间的玩笑也不可以吗……”
蔺深没说话。
叶知禾又自动脑补了,噢,因为蔺深没朋友,就算是再正常不过的接触,在他看来也会蒙一层暧昧的影子。
蔺深自然不能想象自己被叶知禾脑补成了什么样凄惨人物,见狐狸又把尾巴耷拉下来,冷静一下说:“没有说不可以……事先要跟我说。”
不清楚哪里来得胆子,他伸手戳了戳蔺深的耳垂,很柔软的触感,和蔺深平日里冷淡样子不相符。
或许学校里还没有人真正了解他。
叶知禾想,可是谁都不能完全了解谁,大家心里都有秘密,有一部分不可告人,另外一部分则纯粹是懒得说。共情感是太难得的东西,给别人讲自己的故事需要勇气。
蔺深果然愣住了,随即加重语气:“叶知禾。”
叶知禾把这当做恼羞成怒,瞬间收回手说:“抱歉,可是……是红色的。”
叶知禾又说:“我没有勾引。”
现在蔺深清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叶知禾说什么在他听来都透着一股委屈。
这算欺负野生动物吗?蔺深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嗯,我知道了。”
叶知禾习惯性地弯起眼睛,“那就好。”
不可以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