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是前几天发生事,他把想说话说完蔺深却还是不要他靠近,手抵住他额头把他推远,说:“自己都不清楚事情不要随便讲。”
叶知禾瞬间气馁,蔺深说话语气并不严肃,甚至可以说是耐心包容,可他仍旧很难受。两个人位置对调,现在懵懂无知人变作他,只得独自慌乱和无措。
叶知禾不清楚事情实在太多,至今不能全部弄明白,如果没人肯告诉他,他就只能傻乎乎地四处碰壁。
公交车来,车里开暖气,他坐在最后排,把帽子摘掉,头发有些乱便照着车窗玻璃梳理。
叶知禾和半年前几乎样,没什显眼变化,只有那层看似精明表象被剥开来,露出更柔软内里,更加容易受伤。
周六晚上叶书跟叶知禾说自己明天要出去见朋友,叶知禾想来想去都只能是上次见面那三个人。
“你跟不跟起去?”叶书问。
叶知禾自然是拒绝,“明天要出门,提前和同学说好。”
叶书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说:“记得早点回家……在外面吃晚饭吗?”
叶知禾摇头,蔺深晚上有门禁。
下车后叶知禾漫无目地闲逛,去游戏厅转圈,买20个游戏币抓娃娃。小时候叶书经常带他玩,那时候机器夹不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游戏币也没有这“不值钱”,投进去五块钱,叶书就能给他抓到两个娃娃。
因为经常生病不能做剧烈运动,叶知禾儿时游戏很单,家里摆串奇形怪状娃娃还会被同班小孩笑话。向元溪却很羡慕,他家虽然对他这个独子分外疼爱,但父母忙于工作根本无法腾出时间陪他。
向元溪去过他家次后就直念着叶书好。叶知禾经不住他念叨,最后实话实说:“不是想要娃娃,是爸爸喜欢。”
叶书舒口气。
第二天早上叶知禾起床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雪,应该是刚刚下起来,地面还是原本颜色,只盖薄薄层绒白。
叶书八点左右就出门,现在已经九点半,桌上摆着份早餐又是在外面买包子。叶知禾洗漱完上前摸摸,包子有些凉也不放微波炉直接拿起来吃,边吃边看手机。
他和蔺深约好十点左右在商业街碰面,现在出门还太早,他却呆不住,穿戴好衣服直接出去。
外面在飘雪,叶知禾把棉袄后帽子戴上,围巾把他半张脸紧紧裹着,暖烘烘又圆滚滚。时间极其富裕,他慢悠悠往车站走,脚下雪太薄隐隐有打滑迹象,更是步步迈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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