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前后隔了半米远的距离。
梁瑄慢慢直起腰来,转过身,俯视着坐在长椅上的中年男人。
两鬓的头发白了太多,脸上风霜割出来的沟壑遍布,腰也佝偻,坐在角落里,就像一个孩子。
梁瑄站着,梁沛坐着,一瞬时光倒转,仿佛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被父亲牵着手,到公园写生,一坐,就是一下午。
梁瑄眼睛很热,可终究,眼泪还是没有落下来。
交给我的老板。”
梁瑄用打量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梁沛。
“我为什么?我凭什么?”
梁沛即刻破口大骂,可见对方并不动摇,便软了语气,焦急地凑近,低语道:“你只要把这两件东西带出来,替我还帐,我敢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
梁瑄手臂撑着扶手,用疏冷的视线斜眼看他。
“爸,我管不了你了,对不起。”
茶叶二两
被锁的章节正在努力解,我没想到这种程度的也会
“同样的话,七年里我已经听了太多次了。再说,您戒不戒赌,是您的事,我又不是您的监护人,您说呢?”
梁瑄一旦失望到冷情,话就像冷漠的冰刀,句句冷人的心窝,冻得梁沛无话可说。
他撑着扶手起身,刚要离开,身后传来梁沛一句嘶哑的颤音。
“儿子,你不管我了吗?”
梁瑄猛地顿住脚,右手重重地抵按着胃,一瞬间撕裂的疼砸得他微微弯下腰,咬着下唇闷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