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疲惫、眉头深锁,可眼神里带点不加掩饰笑意,被火光映得灼灼,在那人深邃眼瞳里跃动,像飞溅火星似,撩得梁瑄红眼睛。
“沈总,很担心。”
“担心什?”
“担心思源在你这样舍己为人傻瓜带领下,会更快破产倒闭。”
沈珩轻笑。
梁瑄越想越心悸,他更加用力地堵着那个骇人伤口,整个人跪在地面上,双手像是托着什珍稀艺术品,害怕焦虑到浑身紧绷。
“心疼?”
“很疼。”
“梁瑄,记住这个感觉。”沈珩似乎抬抬眸,“这些日子,就是这样直疼过来。”
梁摇摇欲坠泪被沈珩句话砸下来。
背上看见个深可见骨伤口。
他背后衬衫碎片被伤口处血肉紧紧咬合,翻卷皮肉还在渗着血,而鲜血不是滴滴地落下,而是成股地向外流淌,背后,手臂,无处不染血,那源头伤口凹陷像是汪血泉眼。
梁瑄看着伤口位置,再结合他刚醒时,看见沈珩牢牢地双臂护着自己动作,很轻易地推测出这道伤来由。
“你坐好。”
梁瑄喉咙干涩,立刻拿起沈珩脱在手边西装,惨白着脸,替他去堵那道骇人伤。
“舍己为你而已。没那伟大,颗心被梁总监糟蹋差不多,没力气管别人。”
梁瑄也红着眼睛笑,又呛口浓烟,咳得弯腰。
沈珩摊开右手,手掌中有鲜红血迹,像是张可以擦洗涂写板。他眉头微扬,似有邀请。
梁瑄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拒绝沈珩以血为墨荒谬要求。
他展开沈珩大手,用自己衬衫下摆替他抹掉掌心攥住汪血迹,用同样伤痕累累手指在他掌心笔划地写几个
他不想哭,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每次都是这样。
“好。”沈珩抬起手,浸满鲜血手掌映着火光,像是张脆弱邀请函,“扶过去坐会,动不。”
梁瑄颤抖着扶住沈珩,让他跟自己并排坐在角落里,再不需要谁成为谁遮风伞、挡雨衣。
借着火光,梁瑄终于看清沈珩脸。
只是他手臂实在抖得厉害,堵伤口时,整个人都在打着晃。
沈珩慢慢抬头,用还有知觉右手,去握梁瑄手腕。
“爆炸前,抱着你躲在石雕后面。他身上绑着炸药量不大,这点伤,不会死。”
沈珩声音稳重得过分,仿佛这伤长在别人身上,轻描淡写地掠过。
“你怎知道!”梁瑄白着脸吼他,“失血过多,伤口又这深,再加上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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