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鸣还十分不做人地提出等小恩
客人来
林照记得自己躲
躲，不要往人多地方跑
他没多想，自己下楼。
视线盲区某个拐角处，道红扑扑身影倏地朝林照蹿过去。
柔软双手蒙住他眼睛，嗓音脆灵灵地响在耳畔：“猜猜
是谁！”
林照愣瞬，梦里模糊某片记忆再度明晰。
你真知道吗？确定是，不会猜错？
林照还在想，这到底是个什
样姿势。
那道嗓音却蓦地委屈起来，说你这快就忘记。
于是记忆如同拨云见日般清晰，似乎也有个人经常黏在自己身边，高兴时候或者是觉得累时候，喜欢从正面抱过来。
林照说知道。
他却不信，说你真知道吗？确定是，不会猜错？
床洗把脸，抬头时，朝镜子中自己轻轻笑下。
隔着虚与实屏障，镜中人也朝他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意未消，叶庭禾突然涌起股冲动，想问他：
你是叶庭禾，还是小林照？
你爱他，是身为叶庭禾，还是小林照？-
“叶……”有个名字无意识地落在舌尖，被他很快咽回去，中途变调，“燕弥恩。”
女孩儿松开手，欢快道：“恭喜你，猜对啦！”-
燕之鸣侄女叫燕弥恩，林照在国内几年就住在燕家，算是和燕之鸣、季栩两个人起看着燕弥恩长大。
除因为燕之鸣奇高辈分和他们错综复杂亲缘关系绕得头晕以外，还算相处融洽。
因此，就算她要借生日名头庆祝“林照哥哥重新回家”（林照对回家这个词略有意见但没说），三个人都没有异议。
林照心想，除你，还有谁胆子这大。
这个梦无声无息地消散，温热手心、潮湿呼吸，还有那道似曾相识嗓音都变得不再真实。
在他睁开眼霎那，从记忆里淡去。
林照起身坐在床边，午后日光倾覆在他脚下，亮堂堂，像是地揉碎云。
他披件外套走出去，老跟着他陈意外不见踪影，老宅寂静无声。
冬日阳光攀爬至二楼长满绿植露台，穿透玻璃窗，在墙面上印下繁复花纹。
季栩和燕之鸣离开后，林照做个漫长而昏沉梦。
梦里，双温热手覆住他眼睛，要他猜自己是谁。
自己迟迟没有应声，梦中人终于不满起来，他不挪开手，甚至捂得更紧，视线里所能见光与切事物都被掌心收拢。
额头被压低，潮湿呼吸悄然逼近，有人倾身往他唇上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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