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日光透过几枚新生绿叶,在大理石台面留下串耀眼光斑。
叶庭禾对于时间感知在悄然变得缓慢,青果落地瞬间总也不到,仿佛可以无限延伸,延伸至放任只蜗牛从湿润土壤里钻出,安心路过。
他往奶茶里加炼乳,没留神林照是什时候来,靠在厨房门旁,默不作声地看会儿。
叶庭禾偶然抬眼,从窗玻璃中瞧见他模糊影子:“下午做个丝绒蛋糕?”
“不要。”林照口拒绝。
叶庭禾问:“他还过来吗?”
林照没出声,只晃晃脑袋,微凉黑发扫在叶庭禾脸颊,像缕柔软风。
也不知道他意思是不来,还是不知道也不关心。
安静等半晌,叶庭禾将奶茶稍稍举高些,问林照:“应该不烫,要不要尝尝?”
林照抬起头,刘海被压得有些潦草,叶庭禾抬眼看着他,笑意在眼瞳中晕染开。在林照稍许疑惑目光下,伸手帮他梳理下,说:“现在好。”
在季栩领着撰稿人开车往林照住处去时,他压根没想到林照会拒绝。
“你不是说会替宣布,还在休养不想被打扰?”
“祖宗,以为你会想通!”季栩捂着耳机,对车后座望过来人抱歉地笑笑,转头小声说,“你早晚要出来,早时晚时又能怎样?”
“不能怎样。”林照说,“但是不接受,你就不能带人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任性?”
“你昨天不是说过想吃吗?懒得动手?”叶庭禾回头瞥他眼,从他不甘不愿
林照接过杯子喝口:“会不会太淡点。”
“会吗?”叶庭禾就着他手自己也尝下,“觉得刚刚好,是你口味太甜吧。”
“再加点炼乳?”
“也行。”叶庭禾点点头,想起什又提醒说,“不过你只能喝三口。”
林照偏开头,看向落地窗外那株巨大凤凰木,副什也没听到样子。
“是任性?还是你们自作主张,从来都不把想法当回事?”
叶庭禾听后半段,很想上去cos妖妃离间他们,说季哥也不是那个意思,他毕竟年纪大嘛,很多事情都想不太明白……以报他放任手底下人黑自己之仇。
但想想还是算,他还是要做个善良正直以德报怨好人。
所以他抱着煮好奶茶过去,假装没有在这里偷听而是恰好路过:“季哥又要你做什?好过分啊,他还有完没完!”
林照笑下,在叶庭禾走近后,垂下脖颈,将头靠在他肩上:“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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