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冷淡嘛。”周绪笑意浮现,手不老实地搭上连隐的肩膀,被一巴掌拍开。
被毫不留情地拍开手后,周绪也不恼,像是逗弄一只宠物猫,格外有耐心:“哎呀,脾气不小。说真的,连隐,我见过你男装的样子之后,发现我好像对男人也可以了。”
“神经病。”连隐抬步又想走。
周绪立马追上,拉住连隐的手臂把人拽回来:“你别急啊,这时候应该是午休时间吧,你别想用上班做借口蒙我。”
连隐将他的手一把甩开,气急地质问:“我们已经……周绪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很闲吗?
走出咖啡店的时候,连隐没注意看身边的行人,直到被一只手忽然拦住去路,才抬头看去。
一看,连隐便锁紧了眉头。
“周绪。”他冷淡地叫出来人的名字。
“是我。”周绪笑得轻佻,“没把我忘了嘛,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他问完,眼神飘到连隐胸膛,看到了那里挂着的工牌。
“好的。”
这句生疏的话像是一条线,骤然将二人的关系划开,虽然还没有正式说分手,但似乎也没有区别了。
明明该松一口气的,这是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想要得到的结果不是吗?朗琢玉可以从这场欺骗中走出来,甚至他还可以埋怨自己,自己也不必继续经受欺骗他人的自我谴责。怎么反而觉得不舒服?
连隐想不明白这点,这件事便一直形影相随,挥之不去,导致他在工作时间也频频走神。
“你看你看,又在走神了。”徐榕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连隐抖了抖,迅速回神。
“哦?你现在找到正经工作了?”周绪挑眉,话语间满是嘲弄的意味。
“我在实习。”连隐不耐烦对付他,无奈地叹气,“你可以让让吗,我还在上班。”
“哦对,我差点忘了你还是大学生,现在该是实习了。”周绪咂咂嘴,像打量一件商品一样,上下扫过连隐,“偶尔我就会忘记你这么年轻,真的。”
连隐不想和他说话,侧身想走,却被周绪一滑步,再次拦在面前。连隐再换个方向,他也跟着变换角度,守门员似的。
连隐忍无可忍,冷冷道:“你到底要干嘛!让开!”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又在走神。
“哎,快工作吧,你这样子倒有点像我大学毕业刚分手那段时间了。”徐榕喃喃道。
连隐心中一跳,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但他不敢深想,赶紧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之中。
午休时间,连隐从公司离开,去楼下买咖啡。
他买了杯冰美式,这几天睡得不太好,上班时容易犯困,只能靠咖啡因来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