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吗?机会难得,我全都诚实地告诉你。”莫涵抓住连隐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
连隐挣了挣,没有甩开。
“我的确有钥匙,钥匙就是朗老师给我的。我把手机放到你枕头底下去这件事,是他默许的。”莫涵语速极快,一语惊天。
“嗡——”脑袋里猛然一阵轰鸣,连隐停下挣扎的动作,呆立原地,满眼不可置信。
“不然你怎么解释你乖乖上交的手机出现在了枕头底下。”莫涵的声音令连隐阵阵发寒,“不然你怎么解释,一直相信你、偏爱你的朗老师,在那件事上,几乎没有深究,就认定你有错了?”
意思,慎重地看向她。
两个人坐在隔间内谈话,没有人注意到街对面,一个青年身影孑孑独立,双手插兜,站在街边,默然望向此方。
连隐脸色冷得吓人,几乎比北城的数九寒冬还要刺骨。他以为自己这个时候脑子里会思绪纠缠,但当真的亲眼看到朗琢玉和莫涵的姐姐见面时,他才发现,原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状态,是真的存在。
十几分钟前,莫涵在咖啡厅叫住连隐,问他想不想知道高三那年,他的手机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枕头底下的。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放到再说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或许是因为执念太过,即便理智上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没有意义,但连隐就是再迈不开离去的步伐。
“认清自己吧,连隐。你对朗老师来说,就是一个新鲜的尝试而已。他是作家,你知道的,作家总爱体验一些新奇的事,来丰满自己的阅历。”
“我是他当时女朋友的弟弟,他自然是向着我的,自然是要想办法把名额给我的,所以才默许我做这件事。即便是现在,你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没有真正放下,他想知道真相。
莫涵的表情堪称得意,他恶劣地笑起来,朝连隐走过来,不管不顾地直接承认:“对,是我放在你枕头底下的。”
拳头在裤缝边握紧,连隐声音不可察觉地开始颤抖:“这种事很光荣吗?你脸皮也真是够厚。你现在承认这件事又有什么意义,我已经不在意了。”
说完,他别过头想走。连隐内心的怒火燃烧,却又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揍莫涵,所以只能选择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谁说没有意义?你就不想知道你现在恋人对你真正的看法吗?”莫涵狗皮膏药似的贴在连隐身后,“那时朗老师收了手机立刻就放进了柜子里,中间没有任何人接手,柜子的锁又没有被破坏。那么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是怎么拿到你手机的?难道我有柜子钥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