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只有自己被牢牢困在原地,兜兜转转那么多年,除了音乐,一无所有。
在这一瞬间,林出突然觉得很想弹钢琴。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显得非常强烈,似乎在前面26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作者有话说:
这章作者没话说,没话找话说一说“农场主”。
质也因此显得冷傲,大多数时候倒是沈风来说话更多一些。然而在乎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了的,更何况也许查德也根本没有想要掩饰——只要看向沈风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变得明亮热烈,像是带了个钩子。
其实这根本不奇怪。这些年来,林出自己的身边也从来没有缺少过追求者。他们把鲜花与爱意送到林出的眼前,拼命想要得到他的一个眼神,有时候热情到连Macheda女士都觉得头疼。
林出根本不在意查德的态度,让他觉得难过的是在这个午后,他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如果说佛根湖边相伴成长的八年给予了他和沈风来足够的亲密,那么分开的那八年也让他们重新变回了陌生人。
至少他认识的那个沈风来,应该是骄傲耀眼、意气风发的钢琴天才,而不是面前这个姿态优雅,品着葡萄酒与人谈笑风生的男人。
林出很难说清这其中的区别,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中国是农耕大国,所以很多人理解的农场可能是以种植为主,实际上新西兰作为英联邦国家,农场里比较多见的是牛、羊、羊驼这类动物。新西兰旅游业很发达,所以一部分对游客开放的现代农场会经营一些参观、度假、表演(剪羊毛和牧羊犬)的项目,也经常招待游客烤肉和party,已经不是单纯的农场,带有类似大型农家乐+客栈那个性质。
在资本主义原本的定义里,“农场主”指某块土地的拥有者,是不折不扣的资产阶级,可以理解为“地主”。
所以经营酒庄的也是农场主
这山水,这湖泊,大片大片碧色的葡萄田和扑面而来的风,他都只能远远地看着,像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来的时候林出的心里其实是憋着一口气的。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沈风来对他还有那么一点年少时候的感情就好,这样他们可以重新彼此了解,成为灵魂伴侣,或许再说起当初的时候,沈风来可以毫无芥蒂地说出当年离开的原因。
可是现在林出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沈风来,他们是完全一样的人。音乐是梦想,是生命,也是骨骼和全部的血肉。
可是事实证明,离开了音乐的沈风来一样也可以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