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出摇摇头。他脑袋里无法控制地浮现出年少沈风来与自己谈论音乐时耀眼姿态。林出不喜欢作曲,可是当年沈风来很喜欢。他写过许多漂亮小和弦,让林出起弹着玩。
那些旋律就像他本人样,嚣张、华丽,不可思议,充满天才气息。直觉告诉林出,那时沈风来应该是欣赏不来勋伯格。
不知怎,林出觉得心里有点不好受。
“不过你是对,勋伯格确实不适合开车时候听。”沈风来语气放松,随意地说句,“换张碟片吧,你自己选,肖邦还是柴可夫斯基?”
“不要,就听这个。”林出开口阻止他,“改主意,无调性就挺好,想要把它听完。”
”
“勋伯格不好吗?”沈风来问道。
“听不懂。”林出想想,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沈风来下子笑出声来,“你都说听不懂,恐怕会让很多人大跌眼镜吧?”
“也不能不懂装懂啊,”林出想到家人,小声说道,“演奏和作曲本来就是两回事,无调性创作就更是在大气层。奥尔西尼也喜欢勋伯格。”
个多小时车程之后,他们已经完全离开城市和人烟,车窗外景致也开始渐渐发生变化。晴空万里之下,广阔平原和成片森林逐渐交错,与北岛完全不同巨大蓝色湖泊个又个出现在视野里,美得惊心动魄,又浑然天成。
公路尽头,南阿尔卑斯山脉在日光中露出巍峨轮廓。山顶覆盖白雪,反射出万年不化光彩。
很快,标志性“好牧羊人教堂”出现在林出视线里。这座以木石结构和秀美风景闻名教堂是新西兰南岛不折不扣地标,也
“无调性确实难理解些。不过却觉得,无规律无注解,听起来乱七八糟旋律,某种程度上比那些规整严谨、有迹可循古典乐更有意思。”说到这里,沈风来停顿片刻,打个比方,“或许就像人生样,充满各种不理想,不确定因素。”
林出“嗯”声,有些明白他意思,“不够悦耳动人,但却真实凌乱,充满艺术表现力,是吗?”
沈风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如果说调性是人生高光部分,喜悦、悲伤、爱情、浪漫……那无调性就是生活里那些被忽视,毫无意义绝大部分时光。两者并没有高低之分,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无调性才是人生本质。”
听他这头头是道地解释,林出愣愣,放下手机看向沈风来侧脸,迟迟没有说话。
沈风来也注意到林出视线,“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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