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来没有因为这个问题生气,他抬起头来,目光没有半点躲闪与退缩意思,“答应小出要永远陪在他身边,就不会被任何事情动摇。无法向您保证以后事情,可是相信小出,也相信自己。”
他停顿片刻,声音变得轻,“这条路布满荆棘与孤独,但至少是在面前,他不需要懂事,也不需要吃苦。希望他可以直自由自在,没有保留地演奏他喜欢音乐。”
Macheda神情似乎有些愣怔,然后深深叹口气,放下酒杯,“很抱歉。只是没有想到。”至于没想到什,她没有说下去。
沈风来露出个浅淡笑容,“没关系,明白你顾虑。小出是你手培养出来,你爱他,所以才会害怕他受到伤害而蹶不振——就像当年样。”
Macheda朝他看过去,过很久,才微微低下头笑笑,“都说上帝在新西兰埋下希望种子,看来不假。八年时间,们Fin
印象里沈风来向是温和又冷淡。他态度总是客气有礼,保持着恰到好处社交距离,这还是宋唐第次听到沈风来用这样强硬态度跟人说话。
他愣愣,借着包间里并不明亮灯光去看沈风来表情,忍不住回想起最近林出系列变化,自己也跟着恍惚起来。
Macheda神情依然很平静,她仔细地看沈风来会儿,问他:“你是认真吗?”
“很认真,女士。”沈风来立刻回答她。
Macheda没有说话。她身体坐得端正,端起酒杯沉默地看沈风来会儿,才说:“当年你对说,如果继续留在欧洲,你会永远被困在不甘、嫉妒,甚至怨恨之中,辈子都无法挣脱,总有天会伤害到你不愿意伤害人。那时候你也非常认真,Finn。”
沈风来背靠着椅背,只手搭在桌面上,只是轻轻点点头,说句:“记得。”
“所以你现在想法已经与八年前截然不同。”Macheda说,“再过八年、十六年,你能保证不会再次改变吗?”
她声音柔和,吐字清晰,并不是质问口气,可是在封闭包间里,依然给人很强烈压迫感。
宋唐下意识咽口唾沫。
这些疑问其实也直压在他心底,是他这个局外人没有资格提起。现在这样从Macheda嘴里问出来,他理应松口气才对。然而宋唐又次想起林出说那句“他是最重要人”,顿时觉得有复杂情绪压在心口,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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