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究望控诉：“你挂
电话。”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没义务接学生电话。”俞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就是怕学生有什
事找他又找不到。
“噢这样啊。”冯究望直接变
称呼，“俞还。”
俞还叹口气：“算，说吧找干嘛，现在是周六，随便你怎蹦迪都管不着。”
“听听，这是老师能说出来
话吗？”
冯究望烦躁得很，脸黑沉沉，开始想自己为什要回家，好像是因为可以请假，请假就要去拿假条，拿假条就得去找俞还。
归根究底都是老师错。
冯究望从汽车站出来，扯出
点顽劣笑，刚才低沉气压仿佛是错觉，他舔舔牙齿——老师要负起责任啊。
俞还接到电话时候还躺在床上，这是他难得可以赖床日子，睡得骨头都酥，看到是串陌生号码，毫无防备地接起电话：“喂，你好。”
“您好，这里有您快递，方便出来取下吗？”
套说辞，即便是自己错也能说成是他错，他打心眼里不信任他这个儿子。
从家里出来，陈芳梅路小跑追上去，拽住冯究望胳膊。
冯究望没有躲，等着她说话。
“你也知道你爸这人平时什样，你别和他置气，你不想和他吵，大不等会儿他去厂里家里就清净，好不容易回来趟，别那快就回去。”
冯究望挣开那只手，拒绝道：“不用。”
“你烦死啦。”俞还嗓音沙沙，还没从睡梦中出来，“你不是回家吗？”
“已经回来。”
俞还顿顿，“怎这快就回来？”
“被赶回来。”冯究望故意说很随意，“嗯，其实也没什大不。”
十点三十二分，俞还穿着连帽衫站在公交车站前等车，感觉自己就是个傻
电话那头响起低沉男声。
俞还持续卡壳，凭着记忆：“……冯究望？”
“啊，被猜到，老师中午好，你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俞还下意识挂电话，在床上滚圈坐起来，手机又响起来。
俞还：“喂。”
女人还想说什，瞄到冯究望眼神就噤声，讷讷道：“你也是大孩子，切选择都看你。”
冯究望走。
在家没呆够二十四小时。
独门独院小别墅，他不回来时候顶多就是清冷些，他回来反而让这里气氛都变得压抑。
所有事情都变得无聊起来，游戏不好玩，微信消息不想回，卫洋又在问他晚上去不去嗨，脑子似乎在盐水里泡过，根本不记得他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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