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家不样
俞还是城市里来,和他们这帮野小子不同,是独生子,家里只有这个宝贝疙瘩。五岁之前没来过村子,对这些山山水水、风土人情陌生得很,怯生生跟在父母身后,胆子小像个丫头。
——那时候男生都这讲他。
像扯女生辫子样欺负他,每天嘴巴里说得都是“你怎娇气像个小姑娘”。
殊不知这就是种特别在意,他们把目光投在这个男孩身上,说欺负也好看不惯也罢,反正心思都在他身上。
俞还不爱和他们玩,以前也是挺顽皮性子,来这里反而不爱到处跑,就在自己家里读书学习,别人叫他出去玩他也不想去。
淮青在电话里说:“俞还,们见面好好聊聊吧,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
俞还拿着电话,面对做半还未完成工作有些沉默。
他最终还是去,穿着极简单身衣服,袖口挽起,头发随意散落,稍长点已经扎到眼睛。
他心里有些乱,夜里风还有些冷,兜里揣着两块钱,坐这班车连回家零钱都没有。
会儿怎回来?找李淮青要吧。
他父母开农家院,每天都有客人来,他偶尔会帮父母安顿客人,起初只有简单句话讲:“您稍等,妈/爸会儿就来”。
他长得好看,身条直挺,那帮男生爱笑话他长相,笑他不敢爬树捉虫子,同龄人里却没有个比他长得高,连李淮青当时都矮他截。
客人们多是从城里开车过来,为体验生活感受民风,那帮皮小子实在太吵,因此见到俞还长得好又安静,都忍不住多和他说几句。俞还开始不适应,有时候会当听不到,他妈担心他不爱和人说话,这下去会闷坏,特意把他推出来练胆。
时间久有些话就会说,知道什时候该微笑什时候该干什事。他直是个机灵孩子,看人脸色做事是早就学会。
而李淮青和俞还少时其实没什太深交际。
做这多年邻居,在起也有年半,两块钱情分还是有。
车到站还有大段路要走,俞还对这所城市并不陌生。两年前来过次。那时候李淮青已经工作,就在这里。
俞还当时还在读博,对未来没有特别明确规划,李淮青说他这是读书读傻,非要他来自己工作地方散散心。
俞还答应也赴约。
他和李淮青是邻居,十二岁时候搬到李家隔壁,挺偏僻处院落。李淮青家里儿女多,李淮青是最大那个,小时候皮,长大倒是稳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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