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着胆子，强扯着嘴角笑
笑，问：“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想想都是不可能
，他等着冯究望来否定他。
卫洋还没从方才震惊中抽离出来，扭头看到男孩伸出小截舌，腰肢细瘦而有型，再度怀疑地看向冯究望。
果然自己刚才是听错
吧？冯究望这样直男怎
会对同性感兴趣。
该问都问到，冯究望又看眼手机，“时间不早，
要回去。”
狗屁时间不早。
这个点儿高中都还没放晚自习。
他知道俞还性向。
很早之前就知道，还不用别人来提醒他。
“知道你就别……哎等等！”卫洋没察觉到冯究望回话有哪里不对，又改口道，“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别和其他人讲啊，也不是很肯定，万不是呢。只是让你小心着点，别再出什意外。”
“能有什意外？”
卫洋试图活跃气氛，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开玩笑道：“万他看上你呢？”
、他也是……”
“什？”
卫洋猛地抬起头，好像这样能给自己鼓气：“他和刚才那个男样，你最好还是别跟他处那近。”
没有他预想到惊讶与厌恶，冯究望仅是皱皱眉，再次问：“你怎知道？”
卫洋怀疑冯究望听懂吗，反应竟然如此平淡。
他绕开人群迅速推开门走出去，从保险柜拿自己外套，卫洋便追上来。
冯究望问：“怎？”
卫洋打算用开玩笑方式：“说你不会对俞还有意思吧？”
冯究望把外套穿上，斜他眼，“干嘛告诉你？”
卫洋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刚才灌下去半杯酒下上头。
冯究望弯出个笑，“那不是正好？”
卫洋彻底傻眼：“……你说什？”
舞池里又开始新轮狂欢，永不疲倦似，甩头扭臀和跺脚。胆子大些拥抱到起互相抚摸，汗水浸透衣衫，灯光下变成少女粉下又变成庸俗大红。
之前来搭讪男孩也在其中。似乎是察觉到冯究望视线，男孩刻意伸出舌头，身体扭出个惑人弧度，笑得活像只妖精。
冯究望：“那矮子在干嘛？”
卫洋强行稳稳，道：“你别管是怎知道，反正知道他是……靠你那看干嘛，也是听别人说行吧？反正就是提醒下，你还是别和他走那近好。”
“哦？”冯究望语气上挑。
卫洋无奈道：“你哦什哦，说你真明白吗，你这种铁直……”
“知道。”
冯究望只回简短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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