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是浓烈的，两个人在深蓝色的海水里漂浮动荡着，太阳把一切烘烤的炙热，无论哪里都有汗流出来。
俞还顿住了做扶额状，“好，我知道了。”
冯究望永远在打直球，他还是招架不住。
在学校里冯究望的确收敛许多，比如查宿的时候会和舍友们一块下铺，看到俞还会跟着叫一声导员好，走廊里碰到了就是点头打招呼，不再肆无忌惮地叫俞还的全名。
但这就导致回到家里，他要变本加厉地叫俞还老师，仿佛报复性的，在床上也这样叫。
俞还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简直紧张死了，跟冯究望说不要叫。
半个小时后俞还给他发消息：[在哪里了？]
冯究望：[自习室。]
俞还：[可以回来了。]
冯究望从楼上走下来回到办公室，“题我做完了。”
“嗯，放着我一会儿看。”俞还犹豫一下，抬头又低头，“其实……”
。
“好的。”冯究望利索地下去，搬过椅子往俞还旁边坐。
俞还一阵无语：“你去对面写，这么热靠这么近干嘛？一会儿来人了怎么办？”
“我把门锁了。”
“你锁门干嘛？”俞还听了更恼，“不知道还以为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冯究望使坏问：“老师，为什么不可以叫？”
俞还声音是哑的，夏天的热度让他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只能有气无力说不要。
冯究望就要像狗狗一样蹭他，甩动着尾巴说：“老师身上好香。”
俞还哭得没力气，只能重复：“你乖。”
“我很乖。”冯究望舔掉他眼角咸湿的泪水。
“嗯？”
俞还没把想说的说出来，又说：“这周六我要留在学校。”
冯究望点头，“好。”
“如果你想回小区也可以，反正有钥匙。”
“我回去干什么，又没有你。”冯究望很随意地答道。
冯究望笑：“做什么？”
俞还说不过他，戳戳他肩膀，“去开门。”
冯究望只能起身把门锁打开，规规矩矩拉开椅子坐到俞还对面。
过了没一会儿真的有人来敲门，还是个老师，不是冯究望他们系的，找俞还有些事商量。
冯究望打过招呼，识趣地退到门外关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