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alpha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心里划过几个称呼，又立刻否认。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样称呼眼前人。
“
他平日里不是爱哭的人，事情大多藏在心底，不予外人道明，就连从前名义上最亲近的齐景砾也不能分享。
但他好像当着路柏的面哭了好几次。
“我知道。”
“谢谢您，路总，真的！”莫南语气郑重，眼神认真：“虽然我还想不到如何回报您对我的帮助，但我都会记在心里。”
“那不如先换个称呼吧。”路柏扫了眼少年绯红的眼尾，说：“喊路总太见外了。”
可能在他也不知道的时候，心底积压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如同被强行塞进衣柜里的混乱糅杂的衣服，此刻，摇摇欲坠的衣柜门终于不堪重负……
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开关，随着眼泪倾泻而出。
他并没有哭很久，他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沉默的眼泪不断从眼眶滴落，略过脸颊，滑到他尖瘦的下巴，晶莹一颗，欲滴未落。
头顶传来了熟悉的重量，alpha又摸了摸他的头，动作中带着安抚的意味。
莫南没有想到路柏口中的很快有这么的快。
不过一周的时间，那象征着他和齐景铄婚姻的红本便被作废，甚至都不用他出面。
拿到路柏递给他的东西的时候，莫南呆愣在原地，忪怔了很久。
直到脚下毛茸茸的团子扒着他的裤脚喵喵叫，才让莫南从那种五味杂陈中抽离出来。
他弯腰将团子抱起，有些不知所措。
莫南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确实如此，可又不知道怎样称呼既不生疏也不显得冒昧。
他小声问：“那我要怎么称呼您？”
“你想怎么称呼？”
alpha又把问题丢了回来。
莫南思绪成功被带离。
“都过去了。”
莫南点点头，用力“嗯”了一声。
又胡乱的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对着alpha扯出一个笑容。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突然……所以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好……”
说完又觉得有点丢人。
莫南想把手里的证件收起来，却又发现自己没地方放。
手忙脚乱且局促的时候，面前的alpha从他手中接过猫咪，缓缓道了句：“别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知为何让莫南心中一酸，像是柠檬气泡水被剧烈摇晃之后不断冒出气泡的那种酸涩感。
他低下头避开路柏的视线，一颗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莫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没有任何想哭的想法，可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止也止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