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信
提示音。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妈妈发来。
他们每回通话似乎都是不欢而散结局。
余冉觉得烦，把手机提示音掐
，躺
会儿，决定出去吃顿火锅消消气。
被
舅舅不用工作，需要什
伸手向父母、姐姐要就会得到满足，家里所有好都要优先给舅舅。
他度很羡慕，直到进城里上中学，见识更多人和事，他才重新审视自己家庭。
原来不是所有父亲都会殴打母亲，不是所有舅舅都需要供养。
“……小冉，你在听吗？”
余冉回神，随口应声。
过会儿，她才犹豫着开口：“就是……你大表弟今天跟同学出去玩，骑车把腿摔……”
“摔断？”
“断。他还搭着他同学，把人家头摔破，那个什，脑震荡，人家家长闹着要赔偿。”
余冉不想拿着手机，干脆开免提扔在被子上：“把人摔肯定要赔。”
“嗯嗯，是这样说。”她期期艾艾，“最近不是要开学，你小表弟考高中花家里好多钱，你舅妈又快生，在住院，突然发生这种事，哎……”
发现手机在响。
“这快。”
拿起看才发现不是外卖。
他将浴巾披在头上擦，接电话：“妈。”
那头女人应声，问：“小冉，在忙吗？”
“他是你亲舅舅，小冉，你要帮他，以后你有困难，他也会帮你。”
“帮
？”余冉冷笑，“这话您信吗？”
“你表弟知道错，你就帮帮他吧。妈妈求你。妈妈知道你赚钱不容易，这回让你舅写借条，好不好？”
余冉挂断通话，忍忍，心中默念手机很贵才没把手机摔。
口恶气没处出，余冉躺在黑暗里独自平息情绪，手机突然响声，过会儿，又响，连好几下。
“突然发生吗？”余冉平静道，“上次是什时候？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前？他因为争执把别人推进水里，最后赔多少钱人家才没把他送进去，他自己不记得，当家长也不记得吗？”
她辩解：“你舅舅说过他……”
余冉突然觉得疲累，伸手把床头灯拧灭，室内沉入黑暗之中。
他想起从前。
大概是受母亲影响，他从小便认为所有人舅舅都跟自己样，是需要姐姐供养“家之主”。
余冉说：“嗯。有什事？”
“哦……哦。”那头道，“也没什事。”
落地窗外天色暗，霓虹初起。
“没事就挂，要忙。”
“等等！有事，有事。”她说完这句，突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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