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行人不多，来往
车辆也少，路边门店拉下卷闸门声音响彻整条街道。
只瘦骨伶仃狸花猫从余冉面前轻巧地窜
过去。
两人站在人行道前，等红灯跳绿。
余冉在心里默念倒数数字，数几个就乱，满脑子都是刚才纪肖鹤将剥出胶囊递给他模样。
他偷偷地，侧眼看纪肖鹤。
药店店员问余冉情况，他说：“前几天得肠胃炎，打针好。”
纪肖鹤拧眉：“肠胃炎是怎
回事？”
余冉老实交代：“在岚城吃火锅吃。”
纪肖鹤道：“你今天喝酒？”
余冉点头。
扔垃圾要走，刚跨步，被纪肖鹤不动声色地拦住。
“有什话要跟
说吗？”
余冉愣：“……没有。”
纪肖鹤道：“没有吗？你七天没找，没有话想说？”
余冉小声哔哔：“你也七天没找啊。”
冉静坐片刻，觉得胃里愈发不得劲，说声“去下洗手间”就离席。
他把自己反锁在隔间里，干呕不出，十分难受，缓阵，才开门出去。
门外，纪肖鹤递来纸巾：“喝很多？”
余冉吓得差点脚栽回去。
声音小八个度：“……没有。”接过纸巾，“谢谢。”
——求你……别再对温柔。
店员批评：“肠胃炎刚好就喝酒，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她去货架上翻盒胃药出来，“忍阵，不要吃辛辣刺激东西，吃点粥什，养胃。”
纪肖鹤埋单，问店员：“请问有热水吗？”
她端杯热水来，余冉道谢接过，又摊开掌心，从纪肖鹤手里接过剥好药。
纪肖鹤道：“把热水喝。”
余冉吃完药，拉上口罩，两人折返夜宵店。
纪肖鹤听见：“错。”
余冉无话可说，错什呢？
两人静默会儿，余冉道：“出去。”
纪肖鹤拉开洗手间大门：“没那快上餐，先出去买个胃药。”
余冉乖乖跟他出门，戴上口罩，步行去对街买药。
他走到盥洗池边漱口洗手，拿纸巾擦脸。
纪肖鹤又递张来：“擦手。”
他照做。
纪肖鹤问：“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余冉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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