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肖鹤简略地给余冉介绍:“这位是父亲,这位是母亲。”
又对沙发上两人道:“虽然二位都认识,但
看见他笑意,余冉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刚龇起牙,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声咳。
那是沉闷,属于老年男性咳嗽声。
余冉愣,像被火灼到似松开环住纪肖鹤手,他惊慌地盯着他,满眼都是询问。
纪肖鹤往走廊里跨步,从客厅光线里脱身,握住他肩,低声道:“不要怕,是父母。”
这怎不怕……也不能说怕,就是,这要如何面对?
“昨晚你是不是说什?在睡着前。”
虽然昨晚困得神志模糊,但余冉确信自己睡着前听见句很重要话。
他走到他面前,环住他腰:“听见,你再重复遍?”
纪肖鹤道:“生日快乐。”
余冉否决:“不是这个。”
客厅里很安静,电视开着,却是静音,只有画面在动。茶几上置三杯热茶,这会儿热气也不剩多少,气若游丝地从杯口腾起。
楼梯传来惶急慌忙脚步声,地上趴旺财立刻摇着尾巴起来,狸奴也从沙发跃下,猫狗先后跑向走廊,纪肖鹤抬眼看眼客厅挂钟。
10:08
他不紧不慢地起身,也往走廊口去。
“跑那急做什。”
“他们打算今年在虹城过年,会在这里住到年后。”
余冉沉默,刚想说搬回去住,被截住。
纪肖鹤道:“来,必要介绍还是要走个流程。”
余冉被他牵着没受伤那只手腕,走入客厅。大概是受他眼神慰勉,余冉也没刚才那慌张害怕。
半围沙发上坐着两位银发老人,老妇人将手搭在老先生前胸,似乎在安抚他。
纪肖鹤垂眼看他:“那是什。”
余冉盯着他表情,逐渐蹙起眉:“你没说吗?明明听见。”
纪肖鹤看上去有些疑惑:“是什?”
余冉蹙眉:“爱你啊。”
“嗯,也爱你。”
余冉本来正往门厅奔,听见纪肖鹤声音,立刻刹脚步:“你今天不上班?拍摄迟到!”
昨天发生糟心事太多,导致他心神大乱,把来州拍摄完全忘,刚刚睁眼看到时间才想起来。
纪肖鹤斜插着兜立在走廊口,此刻阳光正好,客厅光线充足,连他针织衣上小绒毛都看得清楚。
“帮你请假,你现在这样怎拍摄?过来,先吃早餐。”
“严和很多好点子,说不准就把这个圆过去。”余冉指指自己眼睛,嘴上这说,还是朝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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