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冉洗完澡下来,膝盖骨还是麻软。纪肖鹤在楼客房浴室洗过,换套棉质家居服,等他走近才问:“怎不去睡?”
“陪你守夜啊。”余冉左右看看,问,“毯子呢?”
“洗衣机里,拿去洗。”纪肖鹤把余冉拉着坐下,手搭在他肩上,“你先去休息,白天会有很多客人来拜访。”
余冉下意识看底下沙发,纪肖鹤莞尔:“什都没有,放心。”
虽然他这样说,可余冉还是把他拉起来,将整座沙发仔仔细细检查遍,确定没有问题,又跑去开客厅门通风。
两面都是落地玻璃客厅,楼上有老人家在歇息。
“很久没弄。”
他压着嗓,舔他耳廓,手也探进薄毯底下。
他在引诱他。
余冉喉咙发干,隔着薄毯抓住他手,却没止住他动作。
健康,家庭和睦……”
纪肖鹤笑着握住他手:“行。”
余冉将头靠在他肩上:“还想不想听点新鲜,今年又收到新版本群发祝福。”
纪肖鹤年年都要收到无数祝福,清理消息也麻烦。他不说话,垂首,在余冉掌心落下吻。
湿润触感从掌心迁到手腕,在脉搏处停住。
开门客厅更冷,纪肖鹤到客房找床法兰绒毯出来,抖开,两人裹在起,看电影打发时间。
熬整夜是极辛苦事,余冉感觉自己只是闭会儿眼,再睁眼,窗外天擦擦亮,被纪肖鹤哄上楼睡觉。
沾床又昏睡过去,再
确很久没做,余冉顾忌着老人、纪肖鹤又顾忌他伤。
狸奴被从薄毯里赶出去,它也不生气,找旺财当取暖器,贴着它卧下。
外套脱,就剩宽松针织穿在身上,穿得也不齐整,被探入其中手臂带起角,腰露在外头,半身藏在薄毯下,在冬天夜里,两人都出身汗。
电视屏幕里画面被切成斑斓色块落进余冉眼里,小腿支撑着大腿,膝盖在下陷沙发里几乎跪不住,往下滑,人渐渐脱力,靠在纪肖鹤身上,央求他轻点。
温存半夜,匀半垫在身下薄毯不能见人,但好在沙发上没留什奇怪痕迹。
纪肖鹤抬眼瞟他,大抵是角度问题,眉尾和眼角弧度显得锋利,额发挡光,眼珠也是黑沉沉。
在家无事,他常不戴眼镜,余冉触到他眼神,心里跳,忽然就软腰。
他手指无意识蜷起,视线转圈,又落回纪肖鹤身上。开口,声如蚊呐:“……上楼?”
纪肖鹤声音也是沉:“要守夜。”
余冉意会,退缩,这可是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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