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也好,假也罢。
如今牵扯到情,林溪客早已分不清什是真什是假,只是如今他唯独自私不愿放宁燃出局,他说不出那句拒绝话。
宁燃浅笑,伸手拉着林溪客,让他坐得离自己近些。他从此月下留在地面上再也不是条孤独影,他有可以贴近人。
而林溪客胸腔里,那枚小小心头血,生根发芽,总有天会开出,烂漫花。
感情,是林溪客不想忘却。他心,现在就像颗种子,早年间铸剑师将血种在这里,因为宁燃而发芽。
可他到底又该怎办呢?
林溪客整理好衣服,看下身上没什血迹,赶紧回去找宁燃。评弹已经唱完,曲终人散,可宁燃还不想走,坐在月下等着林溪客。他似乎还陷在那些小调里,嘴里哼着曲。
看着林溪客回来,宁燃招呼他陪自己坐会儿。
两人也不说话,月色撩人,宁燃靠在廊柱上,几欲睡去。
好半会儿,宁燃才开口:“林溪客,孤独流浪这多年,从未有过家感觉。早年师傅师妹死去,怕再度经历这种悲痛,因而不曾与凡人有过点纠葛。可这些日子,你出现,觉得生活好不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说话难听,日后尽量改,有时候改不,你也多担待点。”
“们”宁燃睁开眼,眼框翻红圈,“好好地搭伙过日子好吗?你若喜欢就待着,如果不喜欢,你知会声随时就走。你不必把这话当作什誓言和承诺,也不信天长地久感情,你要是有意就应下,你要是对无意,就当今晚什都没说过。”
宁燃在等他回答。
林溪客捏紧手里拳头,他想到胸腔里那颗小小心苗。
然后抬起脸,笑着对宁燃说:“好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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