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伊剑和骆宇聊的时候,我由于无处插话,有好几次都走神了,走着走着就想到了季靖闲,想着想着就累了。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有些疲惫,但为了不显得自己心事重重,整个聚餐我都在强迫自己笑,即便我时常想起昨晚季靖闲对我怒不可遏的样子,我也依旧要笑。
好在叙旧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有几年的经历要互通,再加上孟伊剑又将自己能说会道的职业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们从下午聊到了晚上。本来还说要去母校逛逛的,后来也作罢了。
席间,骆宇喝了很多酒,但事实上他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是我们三个中最不能喝的。
“我去趟洗手间。”骆宇有些踉跄地站起来。
孟伊剑不放心道:“你喝多了兄弟,要不我俩陪你去?”
霸道总裁爱上我,有一手啊时仔。”
听到孟伊剑的祝福和打趣,我原本因为兄弟聚首缓和不少的心脏又蓦地一痛,一股酸意哽在胸口,咽都咽下不去,但为了掩饰,我还是打趣道:“说起来你们两个人都有点意思,我结婚居然一个都不到场。”
“天地良心!”孟伊剑竖起三根指头,“你这婚结的也太突然了,你风风光光嫁人的时候,你兄弟我正和一群难民被滞留在中东边境的一个小村子里呢,那儿每半个月才有一趟车过来拉人进城,一次最多上八个人,还是极限超载状态。”
说起来可能有些不伦不类,孟伊剑是个曾经有演戏梦想,最后却成了战地记者的体育生。
“倒是骆宇,你人就在菱北市,怎么也没参加时仔的婚礼?”
“你是小学女生啊?上个厕所还要拉上姐妹团一起。”
看到骆宇还有能力开玩笑,孟伊剑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趁骆宇去洗手间,孟伊剑问我:“时仔,你跟骆驼之间是不是有事儿?”
“没啊。”我佯装糊涂摇摇头。
“实话?”孟伊剑盯着我的双眼
“我有点私事。”骆宇喝了一口酒,“剑剑,说说你在中东那边的事吧,我喜欢听刺激点的,最好是独家。”
“二手可以,独家可不能说给你听。”
骆宇把碗里剩下的酒喝干,又斟满一碗:“二手也行。”
孟伊剑被骆宇一岔话题,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起了自己在战乱国的惊险经历。
我们三个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模式,我和孟伊剑说话,骆宇也和孟伊剑说话,但我和骆宇却没有一句交流。孟伊剑肯定是发现了这点,所以才一直把话题往我和骆宇之间引,但很可惜,我虽有意与骆宇搭话,他却根本不搭理我,他甚至还故意和孟伊剑说话,以此冷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