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和季靖闲确都没有亲眼见过唐玦遗体,们得知消息那天,就是唐玦下葬那天,他亲姐姐带们去,那是他唯还在世至亲……
周身渐渐泛起寒意,和夜里料峭春寒起,钻进四肢百骸。
此时此刻,本该情绪崩溃,本该把自己狠狠摔进走投无路泥泞里去,从此不得安宁,但没有,只是对着熄灭屏幕,借月光愣愣地摸着自己脸。
下下,神经病样。
随即,浑浑噩噩脑中冒出个念头:如果那晚乖乖跟着季靖闲回去就好,这样,还能多争取到些和他在起时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还没反应过来就早已结束。
“你说,什……”大脑片空白,如坠冰窟,险些失声。
“玦哥他……骗大家。”
“那,那靖闲呢?”
“季总周前就已经去F国,具体行程他没有告诉,当时还以为是普通私人行程,没想到……总之您别着急,切还是先等季总回国……”
小张后面说什,片混沌大脑基本上没有接收进去,甚至不记得这通电话是怎被挂断,好像是挂,又好像是有人在喊小张,小张那边挂断。
说第句话该说什啊?他最近心情怎样?你要不先给透露……”
“尘哥。”小张打断,“那个,……”
小张向来能言善道,心理素质过硬,像这样支支吾吾情况,倒是个稀罕事。
安抚道:“别急,听着呢,你慢慢讲。”
小张沉口气道:“尘哥,有件事要跟您说,您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呆呆地望着屏幕,直到它完全熄灭,映出滑稽又颓败神情。
失业啊,这个卖力蹦四年多跳梁小丑,终归还是失业。
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在这种事情上,谁都可能骗,只有诚心实意帮四年小张绝对不会骗。
想过千百种断送可能性,甚至连季靖闲说不定会遇到个比长得更像唐玦人都想到过,却唯独没想过这个,死而复生。
唐玦怎会还活着呢?唐玦居然还活着……
“什事?是靖闲怎吗?”听他这样说,也立刻跟着紧张起来。
“不是季总,是玦哥……”
“唐玦?”冷不丁听到这个讳莫如深名字,心脏生生漏拍。
“他没有去世,这几年直在F国养病,也是刚刚才知道。”
空气中好像有只手用力扼住咽喉,瞬间站立不稳,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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