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房产证看了一下午,最终联系了中介。
我要把房子卖了还债,永远离开这座操蛋的城市。
过是个给季靖闲打工的,以前还冒着风险帮过我不少,我实在没必要为难他。我想了想,还是打电话把季雨珂叫了过来。
季雨珂很快就到了,我从楼上看到季雨珂气势汹汹地下车,然后对着车里的人吼了几句,没人回应她,她便吩咐带来的另外两个男人把季靖闲从驾驶座拉出来。
明明隔得很远,我却依然能看清季靖闲苍白的面容和紧咬的牙关。我早已练就了一身观察季靖闲的本领,他任何一个细微之处都能牵动我全身。但我累了,视网膜接收到的信息再也无法传到大脑里去,更无法产生任何共鸣。
我如同旁观者一样冷眼看着楼下的一切。
他高大的身躯被人推进季雨珂车里的时候,抬头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饱含痛楚和不甘,让我一瞬心悸。
我猛地拉上窗帘,当做无事发生。
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通知,是我几天前购买的木质桌椅正在派送。
我前两天陆陆续续订了许多家具和健身器械,都还在工厂或路上,每一样都代表着我对下一秒人生的憧憬。
我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打算开始新生活,眼下全被季靖闲毁了。
我完全相信他会再来找我,因为他还是缺一个替身,不知道下一次,他还要拿走我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