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说的话,我并不全信,哪来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示好,而且还是他那种尤其的好。
这个世界有我对季靖闲的无私奉献就够了,如果像我这种傻逼多了,地球还转不转了。
随着整个草原的彻底明亮,我心中最后一点障碍也被驱散了,等我从这里回去,就找个季靖闲不在的机会和老妈坦白菱北市发生的一切。
我并非突然有了断舍离的勇气,而是我发现,要想毫无阻碍地呼吸畅爽的空气,就必须要走出心中的魔障,尽管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心中的那个魔障究竟是什么,但正因如此,我才要勇敢尝试。
然而我还没等到向老妈坦白的机会,却等来了老妈突发疾病入院的消息。
“不知道。”
“因为我老爸就是在给我买滑板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肇事司机为了逃逸,车子直接从人身上碾过去,滑板都碎成了几块,你说你叫我玩滑板,那不是上赶着找揍吗?”
我说完,一向咋咋呼呼的谢珩突然没声儿了,我偏过头,星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谢珩回过神来,“对不起,时哥。”
挪了挪,没人贴着我了,我又睡了过去。
可能是我真的不适合和人共处一室,后半夜我又醒了一次,发现谢珩正坐在一边拿报纸给我扇风,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珩,我们出去透口气吧。”
“好。”
我们钻出帐篷,找了块亮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对不起什么啊。”我摆了摆手,“谢珩,我就挺纳闷的,你干嘛老跟着我?我是说上高中那会儿,我明明都把你揍到医院去了。”
“唔……我觉得你长得帅,又是个好人,以前不是还有好多妹子想要接近你吗?你是大校草,还是校队领军人物,想和你做朋友没什么稀奇吧。”
“好人……”我笑了笑,“一言不合就打人的好人?”
谢珩挠了挠头,试图转移话题。
后面,我把哈欠连天的谢珩赶去睡觉了,自己一个人看了一场草原上的日出。
“谢珩,当初我揍你,你就一点也不怪我?”说实话,我真的不信一个人能大度到这种地步,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回击,毕竟无理取闹的人是对方。
“时哥,我真的不怪你。”谢珩很笃定。
“你想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揍你?”
谢珩摇摇头:“你不想说,我就不想知道。”
我双手向后撑地,仰望着星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你玩滑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