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末,住院部的人相对少一些,连一向显得喧哗的走廊都比周末安静许多,只有陪同的家属偶尔进出,虞砚推开门进去,却发现虞淮的那张病床已经空了。
床上的床单被套是新的,看起来刚换过不久,桌上属于虞淮的物品也都不见了。
虞砚脑中轰地一响,茫然地后退一步抬头看了看病房的门牌号,再次确认自己没有走错病房。
虞淮呢?!
短暂的懵怔过去,巨大的恐慌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攥住虞砚的呼吸,虞砚面色发白地转身去找护士。
似乎每一个人都在他面前客客气气好商量,然而虞砚心里无比清楚,像温朝说的那样,由不得他。
从酒会回来那天开始,黄仲元就没有再要求虞砚和其他队友一样上课训练,给虞砚的有关温朝的资料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虞砚扫了一眼,越瞧越觉得资料里笑容恣意的温朝心机深沉可怕。
时间从不等人,虞砚再怎么不情愿,也已经到了他必须给温朝确定答复的周一。
公司的练习生正常训练期间是不允许随意离开训练室和公司的,虞砚找黄仲元请了个假,黄仲元问也没问就批准了,还格外亲切地问他需不需要人安排车送他。
虞砚喉间一哽,别开视线没看黄仲元那张堆满笑的脸,第一次搬出温朝作借口,“……温总安排了人来接。”
“你是说三号床的病人吗?”护士看了他一眼,确认了虞砚的身份便领着他上楼,“跟我来吧,他转去楼上的单人间了,今天上午有人过来安排。”
虞砚呼吸一紧,脑中兀地浮现起
按与温朝仅有的一点接触来看,这很符合那位豪门公子风度翩翩、待人温和的行事作风,黄仲元没有起疑,欣然颔首。
温朝助理的号码是黄仲元让存的,虞砚刚踏出公司大楼就接到了这通电话,看清来电人的一瞬间虞砚后脊发寒,悚然一惊地回头往大门的监控摄像头上看了一眼。
受惊飞散的思绪回过笼来,虞砚低头盯着手机屏幕自嘲地笑了下,轻叹一口气,闷闷不乐地轻轻踢开一颗石子儿。
指腹滑过屏幕按下挂断,虞砚将手机揣回兜里,脚下一转,按寻常的路线坐公交车先去了医院,或许连温朝身边的人都耳濡目染带着点傲气,这一通电话虞砚没接,就没再打过来第二次。
距离上一次去看虞淮,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如果恢复得好,虞淮也该离开医院回校了,今天本来不是他和虞淮默认的看望时间,可是虞砚总觉得心里不安。他没有急着去病房,在医院附近的水果店选了些虞淮能吃的水果和零食才往住院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