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堵,好在晚宴地点距离温宅并不算远,车即将到达会场时,虞砚透过窗户就能远远瞧见几位礼仪小姐身着旗袍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门口。
车稳稳停于阶下,前排的保镖先一步下车将轮椅放下,拉开车门接温朝与虞砚下车的前一秒,虞砚便感觉到温朝在自己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与他这一秒的心跳重合在一起,虞砚险些忘了呼吸。
随着一股淡香一同遽然拢来耳畔的,是温朝温润的声音:“今晚请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未婚夫先生。”
虞砚微怔,门从外拉开,他在被保镖护着从车上下来、愣愣地转回身看向车里的温朝,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悲
虞砚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视线躲闪地垂眼站直了身体,想着还有其他人在看,勉强地勾出一抹笑,不敢看温朝。
他的外形英气俊朗,有着这个年纪独有的锐利张扬与冷淡跋扈,就算面无表情也只道是他的性格如此,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温朝转过头,礼貌地和造型师交谈几句,造型师似乎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多待,笑嘻嘻地和温朝调侃几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一刻也不停留地走了。
晚宴八点开始,等两人收拾好,也差不多到该了出发的时间。临走前温朝特意让厨房的阿姨做了一份糕点给虞砚垫垫肚子,虞砚原本不饿,但接收到阿姨慈爱的眼神注视,还是接过来吃了。
“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呢,就得多吃点。小纯也是,老是说什么要减肥,我看一点都不胖,不能瘦得跟竹竿似的风一吹就跑了。”程阿姨的儿子和虞砚差不多年纪,此时似乎也将虞砚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口中的叮嘱一时半刻也没结束,“也不能贪新鲜喝太多酒的呀,年纪轻轻的,喝那么多迟早给身体败了,好在温先生现在也改过来了,不怎么喝……”
被无辜牵连的温纯连忙借口还有作业没写,逃上了楼。
躲不过的虞砚又是感动又是叫苦不迭,求救地望向温朝。
接收到他的讯号,温朝好笑地勾了勾唇角,终于还是开口把虞砚从长辈的好心叮咛中解救出来:“程阿姨,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先走了,您去休息吧。”
虞砚主动上前一步推着温朝的轮椅出去,直到上了车才暗暗松了口气。
“待会儿过去,除了洛瑄和我给你递的东西,其他的不要乱吃。”两人一起坐在后排,温朝时不时会嘱咐虞砚几句,但也都不算虞砚不能忍受的要求,他即便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大致能猜测到这样的场合本就是虚与委蛇、各怀鬼胎的,温朝叮嘱的小心为上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