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全然不排斥他的靠近,反倒顺从地倚在他胸口借他的力起身,虞砚正有点纳闷,顺着温朝的视线看向门口发现周筌正站在门口。
望向自己和温朝的眼神,俨然就是长辈看见年轻夫夫抑制不住情感在婚前偷住在一起的模样。虞砚窘迫得脸上控制不住地发热,但周筌很懂眼色地退了出去,干脆把原本来照顾温朝的男佣一起叫走了,只让人把提前熨烫好的两套衬衫放到穿衣架上,走前十分贴心地给两人关好门。
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虞砚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地包揽了温朝今天的早起所有事项,连用热毛巾蘸药给温朝敷腿这一项也没漏掉。
两人一早上都没有过几句交流,温朝不提昨晚睡在一起的事,虞砚也不提。唯有温纯在吃早餐时频频将视线从他们两人脸上来回扫,温朝镇定自若地吃自己的早饭,全然不在意温纯满脸的好奇,虞砚眼神躲闪地埋头苦吃,也避开了温纯。
他正要重新回到被打扰的睡梦,就感觉到自己怀里抱着的东西动了动,虞砚脑子里疑惑了几秒,意识还没完全回笼,耳边响起一声戏谑的轻笑,温润轻柔的声音在他头顶揶揄道:“怎么,抱得舒服还舍不得松手吗?”
虞砚:“???”
三秒后,他突然回过神来自己抱着什么。
虞砚:“!!!”
仿佛烫手山芋一般,虞砚鲤鱼打挺地从床上坐起来,想也不想地飞快和温朝之间拉开距离,发懵地和温朝对视,溺进对方眼里漾起的笑意,能感觉到温朝心情似乎还不错:“早上好,未婚夫先生。”
今天是工作日,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民政局登记结婚的同性情侣不多,流程之顺利超乎了虞砚的想
大脑花了好几分钟来消化温朝话里的含义,虞砚终于想起来,他和温朝今天是要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
紧接着,他回忆起来更糟糕的东西。
——刚才他睡迷糊了抱着的,无疑是温朝,鼻尖闻到的香味当然也是温朝身上的,那他摸着的和嘴唇碰到的是……
明明两个人之前已经有过更深一步的接触,虞砚还是一个激灵,不敢再往深了想下去,悄悄地拿眼往温朝脸上看,除了一些揶揄的笑意外,没有别的类似于不高兴或者隐而不发的怒意之类的情绪,那自己应该没做别的什么出格的事情。
尽可能理智地分析出这些,虞砚心里松了口气,很快注意到温朝的动作似乎是想撑起身体,但由于不方便而有点艰难地坐起来。没有多想,虞砚直起身半跪在温朝身边,一只手揽在他腰后,一只手握住他胳膊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