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放轻脚步,百般纠结,方面想让温朝换身衣服、换个姿势睡得舒服些,另方面又怕惊醒温朝,反倒叫温朝睡得不好。
这样疑虑在他轻
洛瑄叮嘱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虞砚已经飞快地推开车门跑进电梯里,只剩下声迫不及待“谢谢”尚且还未完全消散在窗沿。
洛瑄愣两秒,反应过来时忍不住笑起来,手掌在叹气声中轻轻拍拍方向盘,她活动下脖子,心想,好像有人彻底栽在这场注定会终止合作里。她缓缓踩下油门,提起车速往车库外开——温朝今天只安排她处理虞砚事,剩余半天连带周五都算是带薪假,她跟着温朝连轴忙这段时间,也终于能好好休息几天。
虞砚归心似箭,可临到门口,从包里摸出钥匙,他却忽然有些情怯,握着钥匙手指捏又捏,也不知道是在做着什样心理准备,把钥匙插入门锁时禁不住屏住呼吸。
房门点点推开,像是被阵小心翼翼风给撩开,没有丝声息,仿佛任何点动静都会惊扰脆弱梦中人。只有玄关处换下鞋和衣帽架上挂着外套昭示着有人到来痕迹,虞砚下意识伸伸手指,触碰到外套上还残留点余温。
客厅很安静,挽半纱帘懒懒地落在地上,任由窗外阳光漫入屋内,在大理石云纹上镀起层金边。卧室门虚虚掩着,眼望去能望见不属于白日昏暗,所有光亮都被拒之门外。
虞砚心不免又悄悄提起来,他心不在焉地倒杯水喝,眼睛频频看向卧室方向,连带着心也飘过去。他忍又忍,给自己找许多借口,终于找出条能够说服自己——温朝没带人照顾,他只是尽自己责任去看看,没有别意思。
总之他心里稍稍有底,虞砚放下水杯,蹑手蹑脚推开卧室门。
温朝看起来是太累,身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连被子也没盖,双腿无力地垂在床沿,侧着身体睡在床边,随时都有从床边掉落下去风险——他应该是自己扶着床沿挪到床上,做到他自己力量所能及部分。
明明上次见到温朝还是周前,虞砚却感到恍如隔世,他眷恋专注目光寸寸地从温朝微蹙眉间、眼下淡青,以及没什血色双唇上流淌过,好像有丝丝缕缕金线缠缚在起,绞得他心口发疼,连呼吸都快要凝滞。
也不知道是和谁赌气,虞砚又恼又心疼地想:谁叫你不带、连个电话都不给打?现在这副样子,除,你好堂哥可点都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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