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隐隐察觉到什,他转头想问温朝,却发现温朝脸色异常难看——他鬓发被冷汗微微浸湿,脸上血色逐渐褪去,苍白得像张纸,颜色浅淡嘴唇几近透明,薄得像随时会堕入泥淖叶片。
他两肩略微向内收拢,交握放在膝盖上双手指节用力得泛白,是种防备和高度紧张状态,目光有些失焦,像是被恶魇笼罩。
虞砚正想问,却听到温朝失声沉喝:“靠边停车。”
但来不及,车身以超脱控制速度径直地冲向大桥护栏——
砰!!!
?”
“只能你和特助接触文件,自然也要避嫌,”温阑很有分寸,叹口气,缓缓松开手,对温朝笑着,“你去吧,在家里等你,路上小心。”
“好。”温朝转回头,司机不易察觉地觑眼温阑表情,低下头推着温朝走向车边。
直注意着车外动静虞砚等好半晌,没想到等来温朝也要顺路去公司消息,尽管还在单方面冷战之中,但他还是连忙下车,抱着温朝坐进车里,司机将轮椅放在后排。
窗外风景飞速后退,车内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十分钟,虞砚终于忍不下去,踌躇半天,背对着温朝先开口问他:“你怎突然要去公司?”
“临时有点事。”温朝看着窗外。
“哦。”虞砚放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蹭蹭膝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只好讪讪地闭嘴。
眼瞧着窗外风景越来越熟悉,虞砚心里默默地算着路程——只要驶过这段路,再通过前方跨江大桥,距离碧澜郡就只有不到二十分钟。
周末下午跨江大桥总是热闹,连绵不息车流像是城市血脉,庸庸碌碌地流淌着。
但车并没有因为即将上桥而减速,反而带来种超脱控制不祥预兆,从降下线缝隙车窗外灌入风声异常喧嚣,让人有些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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