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的思路被她带跑,听得云里雾里又直觉这中间藏着许多自己被蒙蔽在外的事情,一时间忘了被温朝赶出来的委屈愤怒,紧张询问:“和温朝有关吗?还是他有什么危险?”
“没有,”洛瑄看着他,笑着摇摇头,目光略深,不再和他接着此事聊下去,简明扼要道,“您先回去吧,路上小心,我会找家政阿姨过来收拾碧澜郡那边的卫生,挑您在家的时候,一日三餐也会安排就近的餐厅送过来,麻烦您回去之后
虞砚猛然一怔,脸上的所有情绪一扫而空,留下一片荒芜的空白。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赶我走?”
温朝避开了他此时显得格外咄咄逼人的注视,舌尖被他无意识地咬破,口腔里弥漫起的铁锈滋味让他维持着近乎残酷的冷静理智,再次道:“回去,虞砚,我不想说第三遍。”
虞砚气急反笑,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言语的力气,他感到失望和嘲讽,可笑自己刚刚还像一头捍卫领地的雄狮一样跟温阑对峙,试图夺得一点被选择的可能,事实上温朝只会偏袒温阑。
他松开了温朝的手,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好似受了什么重创,身形微晃,向后退开两步,最后看了温朝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以至于温阑的嘲弄都没来得及出口,温阑颇有些遗憾地耸了下肩。
守在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的洛瑄犹豫了两秒,遥遥对上了温朝投过来的视线,注意到温朝对她几不可见地一颔首,她意会地轻轻点头,转身紧追几步跟上了虞砚的步子。
“洛助。”虞砚的余光瞥到洛瑄,在住院楼门口停了下来,没有把气撒在无辜人的身上,暗自平复呼吸,努力镇定下来,转向洛瑄礼貌地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温总之后可能会休养一段时间,您要是想过来看望温总,就和我联系看看时间合不合适吧,”洛瑄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语气显得有些慎重,“以后温总只会派您认识的小周司机来接您,如果不是小周但却打着温总的名义开车来接您的,还请您不要轻信,最好是先和我联系确认。”
“什么意思?”虞砚听出些端倪,拧起眉追问,“今天开车的司机师傅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不太乐观,”洛瑄笑了下,公事公办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漠,“这位司机有些不太称职,从家里到跨江大桥之间那样长的一段路程中,明知道刹车失灵的情况下却没有和我们联系,也没有预先报警——当然,具体情况还要等相关部门鉴定检查出来了才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