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尽我的可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用我的方式保护你。
一切的辩解都是苍白的,他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目的不良的。他不敢再看温朝的脸,头沉重得抬不起来,转身狼狈地离开。
温朝抬手合上电脑,手指在额角揉了揉,回了卧室。
窗外夜色深沉,他却全无一丝睡意,顺着内门去了地下室。
双臂用尽全力撑在平行杠上,曾经摔过无数次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温朝不敢轻易泄力,手臂上青筋爆起,几乎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两只手臂上,而后一点点往下放,他的呼吸压得很轻。分明是冬日,可他的鬓角和后背的衣服却被汗水浸透。
我要找补习老师,是不会优先考虑外来的、没有经由任何我信赖圈层朋友介绍来的人。”
“当然,他也很聪明,知道我会让老师试课,而你的能力也的确卓越,足以在众多的补习老师中脱颖而出,可惜你也卓越到我并不认为在你这样在读阶段的学生,会主动来做补习老师。”
“你明明知道我是他送来的,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温朝从抽屉里翻出被压箱底许久的简历,翻开其中一页推至翟原面前:“既然他这么关心我,与其让其他会超出我控制的人留在家里,还是留你比较好。何况——”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翟原的眼睛,深邃的目光仿佛洞悉了一切:“你并没有那么听他的话,对吗?你的私心让你拿两份工资,但却做了有利于我的事。”
他已经做好了再一次面临失败的可能,也已经做好了迎来疼痛的准备,他依
翟原不傻,立刻明白过来温朝不仅早就知道了自己是温阑找来的,恐怕还早就知道了自己那些隐秘的、被深深藏起来的心思,而温朝从始至终都只是利用他来迷惑温阑。
他眼神甚为受伤,抿紧了唇,“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不止你,被温阑安排来我身边的情人对我的心思可比你更八面玲珑。你比他们幸运,没有选择爬我的床,所以你能得到奖励,”温朝歪了歪头,纯粹疑问的目光和神色深深刺痛了翟原的眼,让他一度感到难以呼吸,“不过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没选择和他们一样以情人的身份来接近我呢?”
翟原心知肚明他不是真的在询问自己的想法,只是单纯地嘲讽他抱有明显目的的廉价心意,而他对此哑口无言,也没有为自己辩驳的任何理由和借口。
他颓丧地站起身,也不再争取继续留下来的可能,从桌面上拿回自己当初投给温朝的那份简历,紧紧抿着唇,声音带着一丝嘶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