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越思索越笃定这个猜测——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彻底推翻了他看到的那位白人男性就是隔壁的邻居的可能,而开始转而去验证住在隔壁的是温朝——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牵绊心神、如果真的是温朝他又要作何反应?
虞砚等了两天,但直到周日晚上,他都没有发现隔壁有亮灯的痕迹,他给隔壁投放的对餐厅套餐表示感谢的信纸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叫他心里隐约有点不安,但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留意到对方前门旁的窗户没有完全关闭锁上、还推开了三分之一,虞砚几次看过去都忍住了推开窗、拉开窗帘往里看的想法,而近一周的时间过去,他发现这扇窗一直没有动过,窗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他能笃定隔壁的邻居一直没回来过。
凌晨两点,极其轻微的声响拨动了虞砚的神经,他猛地惊醒,冥冥之中察觉到了什么,来不及穿鞋便光脚跑到面向道路的窗边,小心地掀起了窗帘。
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隔壁的车库,虞砚
你太见外了,”程修连连摆手,推了回去,“这是你的邻居给你的,我不能收。”
“但他也让我分享给朋友,”虞砚和他对视着,笑了下,“我们是朋友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程修也不扭捏,接了过来,他思考了一下,放轻声音问虞砚,“其实就算这个邻居不是白人,是华人也没什么吧?虽然是有一点奇怪,但如果说这就是他交友的习惯也说得过去,没人规定不可以用这样的字体写字呀,如果我收到一封有这样漂亮花体字的信,会觉得很浪漫的!有一种老派绅士的感觉。”
“还是你怀疑是你认识的人呢?”程修歪了歪头,“他对你很重要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看起来很在意他。”
他问得无心,却一语惊破梦中人。
虞砚怔了怔,下意识否认,“我没有在意他。”
“好吧。”程修不甚在意地摊手耸肩,“那如果是为了安全问题,想弄清楚这位神秘邻居的行踪,也是很有必要的,需要帮忙的话随时call我噢!”
虞砚认真地点头,和他告别后坐地铁回了街区附近,慢慢往回走。
就算再怎么出差、不规律,总归还是要回来的吧——虞砚走在宽敞草坪边的步道上,思绪又不知不觉地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发散——仔细想想,他每次收到纸条都是在下午或者傍晚跑步完回家时收到的,除了今天,早上从来没有收到过纸条或者小礼物。
为什么唯独不会在早上给他留言呢?是因为拿不准他什么时候起床出门、怕被他撞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