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呼吸声在沉默中拉得均匀,温朝终于寸寸地转过头看向他,两道目光似乎在黑暗中相汇,但又似乎只是在触及之前便共同坠入夜色。
黑夜总是会给人袒露心事勇气,温朝发现,自己心情从未像此刻样释然又畅快,即便他依旧无法预测虞砚是否会愿意原谅他、给他再次机会,但至少,他有在努力冲破旧有茧,撕开裂缝,尝试交付自己艰难迟来信任。
这是种对温朝而言,很
声地换和盘托出内容方向:“也正因为只打算保持不疏不远邻居关系,所以在M国白天时间,基本都在分公司处理工作,或者外出洽谈合作。和你判定样,实在不算个好追求者,从这样功利性行为来看,也不算诚心弥补,所以你不原谅也是应该。”
“不原谅是你不信任。”虞砚说。
“知道,”温朝垂着眼,轻轻笑下,“现在明白,在尽力,只是你应该不需要,不清楚现在迟来坦诚,对你来说算不算负担。”
他深吸口气,不露痕迹地缓缓叹出:“其实在M国看到你和程修、生出误会之后,也有过不太好想法,类似嫉妒,或者不甘,或者像当初逼你签下协议之后、势在必得心情,但是没多久又很理解——你所受到伤害,大多来自于,比起来,有人可以让你毫无负担地展现自己、分享心情,正常人都会做出正确选择,很显然,不属于这个选择。”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有机会。”温朝故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如果晚上没有澄清,顺着你安排默认,你怎打算?”虞砚瞬不瞬地盯着他侧脸轮廓。
“这个结果很早就预想过,”温朝平静道,“在M国那段时间,有去看过你日常排演,你在身边时候,就没有这样无忧无虑过,有点羡慕程修,但又很清楚,至少离婚前,你在身边是不会有这样自在时刻。希望你可以直保持在台上模样和心情下去,即便在台下为你献花、为你喝彩鼓舞人不是。”
虞砚不再问,心头酸酸软软地融着回暖溪流,他时间也感到难以置信——从第次见面就让他深感威压温朝,后来叫他心跳不已、清醒又难以自控地陷入深渊温朝,此刻竟然真会像他曾经所期望那样,毫无保留地向他坦明切,在黑暗中,微微仰着脸同他平视。
他这次,可以相信温朝吗?
虞砚给不出明确答案,但他目光所向却已经露出倾向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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