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宇也看着他，很长
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地铁进站
，车灯照过来，让王亦鸣阵头晕目眩，他说：“走吧，地铁来。”
陆文宇在他背后用很低
声音说：“为什
？”
王亦鸣感觉自己身体僵硬下，说道：“因为……是你带
来嘛。”
“下次。”陆文宇说，“你带去你喜欢地方吧。”
“这个城市很大。”王亦鸣上地铁，靠在门上，陆文宇站在他面前，“有很多地方都没去
雨已经停，郊区公园离地铁站还有段路，王亦鸣便和陆文宇深脚浅脚地走在回去路上。空气里有种淡淡泥土味，混合着青草味道飘进王亦鸣鼻腔里。他忽然觉得，夏天可能快来。
陆文宇侧过脸，问他：“怎样，觉得好玩吗？”
“嗯。”王亦鸣认真地点点头，“这是人生中第次看音乐节。”
“和。”陆文宇补充道。
王亦鸣眯着眼睛笑笑，说：“对，和你。”
经有点明白，下午都是开胃菜，歌手或者乐队名气往往不是太大，越到后面，好戏越多。甚至……有些人就是冲着某个乐队来。等到天色全部暗下来，只有那个舞台发出光亮，王亦鸣又觉得自己像是在黑色大海里漂泊小船。
有人会让手机亮起，然后举着手机在黑暗里挥舞。王亦鸣从大屏幕上看到无人机航拍场景，觉得很震撼。这场景让他想起少年派奇幻漂流。
他是小船。可他并不寂寞，因为他周围有许多和他样人，大家聚集在这里，都是会发光。
直到散场，王亦鸣才觉得有点精疲力竭，但他精神仍然很亢奋。
“结束啊。”王亦鸣感叹地说道。
走到地铁站，站台上全是人。
王亦鸣拉拉陆文宇，让他往后点，说：“别挤，不喜欢人挤人。”
陆文宇有点惊讶，说：“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人多地方？”
王亦鸣没反应过来，就说：“是啊……啊……那个……”
“音乐节不算。”王亦鸣看着陆文宇眼睛，解释道，“刚刚不算，还能接受。”
“嗯。”陆文宇弯着腰，捡两个地上空瓶子，“走吧，不早。”
王亦鸣是真有点看不透陆文宇，说：“你今天晚上是专门捡破烂？”
陆文宇笑笑，说：“不是。虽然每次都说自己垃圾自己带走，可总有人不自觉啊，也就是捡下周围，力所能及下。”
王亦鸣说：“那也捡两个。”
他们两个人走到垃圾桶旁，往里面扔手上矿泉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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