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调,齐国一首战场上的曲子
“啊?”余远之脸色大变。
这样子看得季华清心生好奇。
眼前的人脸色纠结,手揪着衣角看起来内心做了好一番斗争。
季华清微微垂下眼睑,体贴道:“夫君若是不想,换一种也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来,余远之连忙摆手,“没没没,我唱。”
可脚下还没动,手便被身后伸过来的白皙手指抓住了。
扭过头去,他的夫人躺在榻上,青丝如瀑布一般散开,瓷白玉一般的脖颈在昏暗之中看起来生出光来,薄唇微张,“不喝水,夫君哄我睡觉便好。”
余远之愣在原地。
这……这可怎么哄啊?
余远之的娘从不哄他睡觉,他小时候闹腾着不睡,他娘就拿出来她那经典的大砍刀,一米多长,宽一公分。
兄进里面?”江星剑越想越火大,耳朵仔细聆听想听听里面的声音,可隔音太好了,什么也听不见。
“那是华清不大舒服,进去里间休息一下,你又何必不识眼色地去打扰他们?”林咏扇半靠在马车壁上,眼神嘲弄。
他也很好奇,对面这家伙究竟是没看出来,还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以至于现在都这般闹腾。
林咏扇一句不识眼色把江星剑气得够呛,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不见林咏扇脸上的表情半点变化。
终于忍不住,抽出剑迎了上去。
说完里间静了一会儿,不堪入耳的鬼哭狼嚎渐渐传了出来。
季华清愣在榻上,这情况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远之的歌声……确实有些奇特。
说不定调本来就是这样。
齐国各地方的山歌一类本身也有极难听的,可季华清极力辨别之后,“这是……永乐调?”
刀口对着他的时候他看他娘的形象跟午时斩首的刽子手差不多了。
尤其是他娘还经常恐吓他,不听话就把他脑袋给摘下来。
故而余远之小时候睡觉从不要人哄,到点就进屋,非常自律。
“夫人,”余远之苦恼地挠头,“我、我还没哄过人,能不能告诉该我怎么哄你啊?”
“……没哄过人吗?”季华清小声念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抬眼看他,“那夫君给我唱首歌。”
“夫人,你躺下休息会儿。”
一进里间,季华清便向余远之靠过去,身体虚弱无力,额头薄汗涔涔,看得余远之满是心疼。
季华清躺在榻上,望向余远之,眸光点点,淌着水色,“夫君,坐过来陪陪我吧。”
一看见夫人这般,余远之便没有了半点拒绝的气力,恨不得能代他夫人受过。
“夫人喝水吗?”说着余远之便要起身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