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面前的人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下,而后欣喜地开口,眼神带光,“真的吗?那以后每晚都可以吗?”
等等!
每、每晚就不可以了吧?!
余远之脸上的表情僵住。
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又怎么能反悔。
季华清伸出手扶住,将碗接了过去,坐在床边对着余远之笑说:“我喂夫君吧。”
说完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余远之嘴旁。
余远之脸涨红,盯着勺子,缓缓张开了嘴。
完了,他的威严出现了裂缝。
“真男人的威严出现问题时是能够适时弥补的,比如之后再次表现自己的能干、强大和坚忍。”
臀部压在床榻上时,他轻轻抽了口气。
而后很快止住了声音,强装成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痛?”季华清的视线向下移去,只可惜被子遮挡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没能看到。
余远之嘴动了动,憋出来两个字,“不痛。”
他的手紧抓着筷子,骨节分明,强忍着手指不去颤抖。
季华清上楼后特地在门前听了会儿,他期盼着最好能在恰好的时间进去。
但很可惜,他等了好一会儿,门内什么声音也没有。
遗憾地叹口气,季华清推开门。
床榻上,皱皱巴巴的被子团成一团,四周向里卷曲。
榻上看不见人的脑袋和身体,只能望见薄薄的被子中部隆起,像是个扁球。
那样显得自己更弱了。
但他的屁股真的痛。
余远之迟疑着,他想着能不能找个理由让刚刚的话听起来只是在开玩笑。
如果他的夫人肯忘记这件事就更
余远之的爹曾经这么对余远之说过,在余远之说他爹跪台阶很丢脸的时候。
余远之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证明一下自己的威严,他相信他爹跪台阶都能重新弥补威严,他也一定可以。
于是挺起胸膛,“我不痛,我还可以,再有多少次我都行!”
余远之松了口气。
他觉得这一句话他说得气势很足,说得真像个无畏无惧迎难而上的大侠。
可谁能知道,他后面火辣辣的,腿酸软着挪一下都没力气,胳膊抬起来都觉得重。
但他不会说的。
真男人,绝不因为房事说累喊痛。
手中的碗渐渐斜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翻倒。
“小心。”
季华清哭笑不得,“夫君,吃饭了。”
被子抖动了下,从里面冒出颗毛茸茸的头来。
这人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额头冒着汗滴。
季华清好笑地拉扯被子,“天气这么热,夫君还是出来吧,若是热坏了便不好了。”
被子拱了下,余远之缓缓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