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褚看它并不排斥才稍稍松口气,转身去卧室把枕巾拆下来洗,还没等他想起厨房还煮着水饺,就接到母亲电话。
这通电话无疑是他昨天相亲时冲动带来后果,佘褚心下叹口气,疲惫地揉揉眉心,将洗净枕巾晒去阳台才接通电话,边听电话那头父母怒气冲冲质问,边垂眸漫不经心地看小奶猫舔食羊奶。
他只是如既往、孝顺而温和地全盘接受所有诘责,但这次他没再哄着母亲,他在片刻沉默后轻而长地叹息声,说:“这是天生,改不,也没法改。
别让去祸害别人姑娘。”
这当然是次非常不愉快通话。
不是个好习惯,不能让小奶猫养成这样睡觉方式。
佘褚有些头疼,正想起身把小奶猫拎开,就感觉到这小猫崽子似乎也晃晃悠悠地转醒,迷迷糊糊地抬脸,用毛茸茸脸在自己颈侧蹭蹭,然后往上趴趴,在自己颊边轻轻碰碰,极轻地“喵”声,像在撒娇。
佘褚没办法,头疼都变成无奈。
他动作很轻地起身,怕羽绒被压坏小奶猫,于是又把围巾拿过来焐热才轻轻搭在它身上,自己轻手慢脚地起床去洗漱。
新年第二天,佘褚给自己煮锅速冻水饺作早餐,等熟过程中又赶紧去客厅用温水兑杯羊奶粉,准备喂给小奶猫喝——猫乳糖不耐受,喝不牛奶,但小奶猫又太小,怕它吃不下猫粮,佘褚只好买羊奶粉,在他记忆里,他长这大还没喝过几次这贵东西。
佘褚力度有些重地把手机丢进沙
等佘褚准备回卧室准备带小奶猫出来吃早餐时下意识张嘴,却想起自己没给小奶猫取名字。
小奶猫已经清醒,许是因为佘褚不在身边,它有些不安地在枕头上睁着眼睛四处嗅闻着,不时从喉咙里发出轻细声响,原本搭在它身上围巾也已经被它挠开。
佘褚走近将它抱起来,这才看到枕巾上被洇湿小块,佘褚愣愣,有些哭笑不得,低头用指腹在小奶猫下巴上轻轻挠挠,无奈叹气:“你呀……怎刚来就闯祸。”
但他还是先带着小奶猫去客厅喂羊奶粉,将兑好奶粉倒进个干净杯盖放到小奶猫面前让它自己喝。
他不知道小奶猫之前是怎被母猫带着进食,但明显是还不会喝羊奶,只见它犹疑又试探地伸出舌尖在杯盖边缘舔舔,尝到羊奶粉味道,新奇又疑惑,歪着脑袋抬脸看看佘褚,又埋脸下去用软小舌尖舔杯盖边缘,弄得鼻尖和脸上毛都被羊奶给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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