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南看着他，没立刻行动，反而是用手指在玻璃上给他画
个爱心。
严奂：“……”
这也行？！
严奂你怎
回事儿？
他在内心咆哮，但是却得不到答案。
快走到麦当劳，严奂
脚步才慢慢放缓下来——谢修南还在那里，
动不动，像是已经睡着。
严奂心情复杂地走到玻璃窗前，谢修南与他只有点点距离，严奂能看见谢修南剪得很短指甲，圆圆，每个指甲盖上都有健康小月牙。
他就没有小月牙。
他喝牛奶时候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电视上那种冬夜无家可归冻死街头乞丐，又想起《后天》里面冰天雪地中，睡觉就再也没醒过来人。
严奂：“……”
神经病。
这是中国，不是什灾难片发源地。有温暖麦当劳，有便利店，谢修南不会死。
他什时候开始这优柔寡断？
候踏进快要融化雪里。那冰冷雪水直接灌进严奂鞋子，他脚再也没有暖和过。
谢修南其实看起来挺糟。
严奂在酒吧时候里不觉得，看见他对着自己笑时候也不觉得，可是谢修南在麦当劳里蜷缩成团时候，严奂就发现。
他在硬撑。
如果严奂没有骗走他身上钱，那谢修南最起码还能住个几十块钱小旅店。
严奂叹口气，伸出手指在玻璃上敲敲。
谢修南跟着动下。过会儿，他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外面严奂。
谢修南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严奂对他勾勾手指，谢修南这才反应过来，他脸上顿时露出个灿烂笑来。
严奂用口型说：“出来。”
操。
严奂喝完牛奶，把空纸盒扔进垃圾箱里。
也许是因为自己问心有愧，也许是因为谢修南对他说那个关于他出身故事。
严奂在7-11门口原地打转，最后还是认命似又折回去。
严奂！
严奂又默默地看他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管他死活？严奂想，除自己，别人都不能信。
就连自己，有时候都会欺骗自己。
严奂就这沉默地走着，过条街，穿过两个红绿灯，看见个7-11便利店。
便利店还在营业，严奂进去买瓶牛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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